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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贴墙而坐。
借着月色，女孩第一次看清楚对方的容颜。
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身材略有些发福。
坐下来之后她便用手捂着腹部，紧锁着眉头，表情颇为痛苦。
女孩注意到对方的指缝里正渗出鲜血，便担忧地问道：&ldo;你受伤了吗?&rdo;
&ldo;还好，没有刺中要害。
&rdo;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是轻到不能再轻。
女孩残破的上衣在刚才奔跑的过程中不知掉到了哪里，现在她光着上身，在寒夜中瑟瑟发抖。
女人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那是一件米黄色的呢子大衣，女孩满怀感激地穿上，从心灵到身体都暖和了许多。
女人悄声问道：&ldo;你怎么又跑回来了?&rdo;
女孩神色茫然：&ldo;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路。
&rdo;
女人道：&ldo;这是座塔楼，楼道是转着圈的。
你不能瞎跑，得看准出口。
&rdo;
女孩摇头：&ldo;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rdo;说话间，她有意识地瞟了一眼对面的窗口。
女人看出对方所想，摇头道：&ldo;这里是三楼，你跳不下去的。
&rdo;随后她抬起右手指了个方向，&ldo;楼梯口在那边，隔了五六个房间。
往左拐，下到一楼就能出去了。
&rdo;
女孩正要准备走，女人却把她按住：&ldo;现在不能过去，他守在那里呢。
&rdo;
女孩打了个激灵，她很清楚所谓的&ldo;他&rdo;指的是谁。
女人捂着伤口喘息了片刻，慢慢积攒了一些体力，她对女孩说道：&ldo;一会儿我先去把他引开，然后你再走。
&rdo;
女孩一怔：&ldo;那你怎么办?&rdo;她很清楚，面对那个凶徒，所谓&ldo;引开&rdo;其实就是要牺牲自己。
女人摇摇头，意思是你不用管我。
随后她又摘下了佩戴在右手腕的一串玉珠，她把珠子戴在女孩的手腕上，说了句：&ldo;这是保平安的。
&rdo;
女孩的眼泪默默滑落。
女人又关照道：&ldo;这四周都是围墙，出了楼你得往南边走，那里有个出口是通到大街上的。
&rdo;
女孩愣了一下，说：&ldo;我分不清南北。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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