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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奚闭了闭眼，然后继续问，“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方华和克里斯的合作项目能够正常运转，对吗？”
韩烨修很想否认，可是云奚的目光太过慑人，再加上他不想欺骗云奚，于是只得再次点头，
“是。”
“呵……”
云奚自嘲一笑，“其实你做着一切的最终目的只是不希望我被克里斯的人为难，是
吗？”
云奚的声音很轻，轻到韩烨修根本分辨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这次韩烨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沉默地望着云奚，眼里复杂一片。
“那么……”
云奚吸了一口气说，“当初方华洗黑钱一事没有报道出来，也是你的功劳是吗？”
韩烨修抿了抿唇，承认道：“是。”
“蠢货！”
云奚一把扫掉韩烨修办公桌上的笔筒，他撑着桌沿直勾勾地盯着韩烨修，“韩烨修，你知不知道当初和方华签订的合同里我特地留了一手，如果当初方华洗黑钱的事被捅了出来，克里斯有权终止合作并向方华索取赔偿！”
韩烨修猛地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你留了一手？”
“是的！
我留了一手！”
云奚厉声道，“方华被查出偷税时我正巧听到孙俊训斥下属，然后猜测出方华应该还有一个隐秘财务室，这间财务室肯定和做假账或者洗黑钱脱不了干系。
当时我就准备收集证据然后和方华终止合作，但是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查到任何证据。
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帮方华掩盖证据的人竟然是你！”
“对不起，云奚，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只是……”
“你只是出于好心，想要帮我对吧？”
云奚接口道，“可是韩烨修，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帮助？”
“云奚……”
韩烨修怔怔地望着云奚，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任何可以为自己辩驳的话。
云奚死死地扣着桌沿咬牙道：“韩烨修，其实那个人相对付的是你，对吧？”
韩烨修撇开眼不敢再看云奚，“对不起，让你受牵连了。”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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