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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个大问题要问你,你为什么要送给我一百元?&rdo;
&ldo;我亲爱的马洛先生,&rdo;他冷冷地说,&ldo;我可不是傻瓜。
我从事的职业很敏感,我是一个江湖医生,也就是说,我做的是一般在小圈子里生活的那些胆小自私的医生不敢做的事情。
我随时都处在危险中,要提防像你这种人。
我只是在处理危险前估量一下它的程度罢了。
&rdo;
&ldo;我这事只是小事一桩,对吧?&rdo;
《再见,吾爱》第三部分《再见,吾爱》第15节(4)
&ldo;小得不能再小了。
&rdo;他很有礼貌地说,同时用左手做了个奇怪的动作,把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然后他把那只手慢慢地放在那张白色的桌子上,眼睛瞧着它。
过了一会儿,他再一次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盘起双臂。
&ldo;你难道没听到‐‐&rdo;
&ldo;我闻到那股气味了,&rdo;我说,&ldo;但我现在并没有想着他。
&rdo;
我向左边转过头去,看到那个印第安人正靠着墙上的黑色丝绒坐在第三张凳子上。
他的身上已经罩上了一件白色的罩衫。
他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双眼紧闭。
他的头往前垂着,好像他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一样。
他那张黑黑的坚实的脸膛上尽是阴影。
我转过头来看着阿姆托尔,他的脸上仍带着那种难以察觉的微笑。
&ldo;那可能会吓掉老太太的假牙呢。
&rdo;我说,&ldo;他到底真正是干什么的‐‐平时坐在你的膝盖上唱唱法国歌?&rdo;
他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
&ldo;请说重点吧。
&rdo;
&ldo;昨天晚上马里奥特雇我和他一起出去,目的是到一个一帮歹徒选定的地点去付给他们一笔钱。
不过我在现场被人用棍子敲昏了,醒来时发现马里奥特已经被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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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托尔脸上的表情没发生多大变化,他既没有大叫,也没有手足失措。
但对他来说,他的反应恐怕已经算是剧烈的了。
他把盘着的手臂松开,换了个姿势继续盘着,嘴角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然后就像图书馆门外的石狮子般一动也不动了。
&ldo;那些香烟是在他的身上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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