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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舔嘴唇，身子朝我的手臂靠过来。
他一声不吭，发亮的脸渐渐罩上一层灰暗。
&ldo;这家伙可不好惹，&rdo;我说，&ldo;他如果翻脸不会有慈悲心肠，喝了酒就会这样。
他在找他以前认识的女孩，这里以前是白人的地方，明白吗？&rdo;
酒保又舔舔嘴唇。
&ldo;他离开这儿很久了，&rdo;我说，&ldo;八年了。
他好像不知道八年有多久，我还以为他会觉得那有一辈子那么久。
他认为这儿的人应该知道那个女孩在哪儿，明白吗？&rdo;
酒保慢慢地说：&ldo;我以为你们是同伙。
&rdo;
&ldo;我是身不由己。
他在楼下问了我一个问题，然后硬把我拽了上来。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他，不过，我可不想被人抓着在房间里撂来撂去。
好了，你到底在下面做什么？&rdo;
&ldo;想拿一支锯短了的猎枪。
&rdo;酒保说。
&ldo;嘿，那可是违法的。
&rdo;我小声说，&ldo;听好，你和我是一起的。
还有别的吗？&rdo;
&ldo;雪茄盒里还有一支左轮手枪，&rdo;酒保说，&ldo;放开我的手!&rdo;
&ldo;好的，&rdo;我说，&ldo;现在移过来，小心点，站一边。
现在可不是开火的时候。
&rdo;
&ldo;谁说的，&rdo;酒保揶揄地说，疲累的身子倚在我的手臂上，&ldo;谁‐‐&rdo;
他突然停下来，眼珠转动几下，头猛地一抬。
这时，一个沉闷而利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那是从赌桌后的门后传来的。
那可能是关门声，但我觉得不是，酒保也觉得不是。
酒保僵住了，惊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仔细地听着，没听到别的声音。
我快步走向柜台一端，我实在听得太久了。
后面的门砰的一声开了，驼鹿马洛伊从里面冲出来。
突然，他猛地停住，脚像被钉住了一般，灰白的脸上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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