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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骨碌转动着眼珠，喉结滚上滚下像一只没有头的小鸡。
&ldo;这里变成黑人的地方有多久了？&rdo;大个儿粗声问。
&ldo;什么？&rdo;
大个儿紧握拳头，他手中的那只威士忌酒杯像要化为乌有。
&ldo;五年了。
&rdo;我说，&ldo;这家伙不会知道什么叫韦玛的白人女子，这里不会有人知道的。
&rdo;
大个儿看着我，好像我是刚孵出来的什么东西。
威士忌似乎没有缓和他的脾气。
&ldo;是哪个浑蛋让你来管闲事的？&rdo;他问我。
我咧开嘴，努力撑出一个温暖友善的笑容。
&ldo;我是跟你一起进来的，记得吗？&rdo;
他也朝我咧嘴笑了笑，那笑容很平淡，没有什么意义。
&ldo;威士忌鸡尾酒，&rdo;他对酒保说，&ldo;把酒好好调一调。
服务周到点。
&rdo;
酒保慌张地走来走去，黑脸上的眼白转呀转的。
我反过身背靠着吧台端详这个房间。
房间里现在空荡荡的，只剩下酒保、大个儿和我，还有那个蜷缩在墙边的保镖。
保镖开始动了，好像很痛苦也很费力。
他慢慢地爬着，那模样就像苍蝇只剩下一只翅膀。
他在桌子后面爬动，疲惫得像突然老了几十岁，突然幻灭了似的。
我就那样看着他爬动。
这边酒保又放下了两杯酒，我把身子转过来。
大个儿看了保镖一眼，然后就对他不理不睬了。
&ldo;这里什么都变了，&rdo;他埋怨道，&ldo;以前这里有个小舞台，有乐队，还有一些可以找乐子的小房间。
韦玛在这儿唱歌，一头红发，可爱得很。
我们本来就要结婚的，结果他们给我设了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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