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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杭东信呢？”
他想到什么，问梁：“杭休鹤不会生你的气么？”
梁默了默：“他不会。”
走到坟前，梁跪下磕了个头，给梁梦莹烧纸，火苗窜得很快，梁在心里和梁梦莹说话：“妈，我应该是喜欢杭休鹤。”
“您能原谅我吧。”
“他不是坏孩子，很善良，有点傻。
和他爸妈一点也不像。”
“他们做的坏事儿，咱们不能算在傻子头上，对吧。”
“我觉得您肯定喜欢他，他招人喜欢的本事大着呢。
你俩准能玩一块儿去。”
“厨艺不行，学习不行，估摸着以后挣钱也不行。”
梁笑了笑，“但挣钱这事儿咱娘俩擅长就行了，让他享傻福得了，您说呢？”
火苗雀跃着，好像梁梦莹在回应他。
梁最后又磕了一个头，“妈，下次把他带来让您看看。”
他上完坟先走，汪石海再待一会儿，临走前招呼住梁：“小，你之前跟我说那地儿，我帮你谈着呢。”
他笑，“那么大个店面当宠物医院？忒奢侈了吧。”
“以后宠物医院越来越重要。”
梁清清嗓子，“我这是目光长远。”
“是是是。”
汪石海不拆穿他，“也不知道以后谁来当这个老板。”
梁笑而不答，挥挥手，“走了叔。”
汪石海点头，“开车慢点。”
回去的路上，梁的心情很轻松，以前给梁梦莹上完坟，都感觉天是阴的。
今天太阳明媚，哪都顺眼了。
天空最底下是白的，往上变蓝，树的枝桠蜿蜒在空中，过冬的喜鹊在枝头蹦，一个个肥得像鸡，十分喜人。
梁到家的时候快傍晚了，路上看到卖棉花糖的给他买了根。
从楼下看灯没开，杭休鹤准是又睡着了。
他上楼，一步迈三个台阶，站在门前时，心竟然砰砰跳，像个初恋的毛头小子。
打开门，一片漆黑。
他摸到开关，啪，灯光洒满整个房子。
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桌子被擦过，地也被擦过，杭休鹤最爱窝着的地毯被卷了起来，显得空间变大变得整齐。
水杯……梁走过去，一直并排放的两只水杯，现在只剩一个。
他走进卧室，枕头也变成一个，墙上的照片被取了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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