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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他走到外头，和一直等着的沈淮一汇合，然后坐上沈淮一的车子。
轿车行驶的过程中，沈淮一仿佛不经意地说：&ldo;先去家里？&rdo;他特意省掉了&lso;我&rso;这个字。
&ldo;嗯。
&rdo;苏泽锦应了一声，他的目光直视前方，无数景物在他的视网膜上无声滑过。
&ldo;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rdo;他对沈淮一说。
&ldo;什么？&rdo;
&ldo;陈简为什么会发疯。
&rdo;苏泽锦说，&ldo;我从头到尾都不明白他是怎么思考的。
&rdo;
沈淮一看着前方：
&ldo;因为你颠覆了他整个人生。
&rdo;
&ldo;什么？&rdo;
&ldo;你再想想你认识的陈简？&rdo;沈淮一说，&ldo;他是正确的、正义的、他在大多数时候都有高于一般人的道德，这些都没有错……而在他的世界中，实验的序列高于道德的序列，所以实验中杀人就仅仅是实验。
&rdo;
&ldo;嗯。
&rdo;
&ldo;先来说陈简的正义和正确。
&rdo;
&ldo;他的正义和正确都很荒诞。
但他认为实验正确、认为杀人无罪、认为自己不必被法律所审判，他就从头到尾这么坚定而坚持。
甚至他几乎完全成功了。
除了在你身上。
&rdo;
&ldo;如果你死了，实验当然是正确的。
但你没有死，这就代表实验出现了错误。
&rdo;沈淮一缓缓说，&ldo;然后陈简就删除了自己这一段失败实验的记忆。
从这一点上能很容易地看出，在他构建的世界里，错误是不被允许的。
他只能是正确的。
这件事其实证明了他构建的世界中的fèng隙。
&rdo;
&ldo;因为一旦他高于道德的实验发生了错误，这个错误就从实验序列跳到了道德序列。
在实验的时候，杀人是正确的，因为本质是实验；而当这个杀人落到了道德层面上，杀人就回归于杀人的本质。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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