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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忧并不知道，小五背后的顾流，就是前朝阴神。
毕竟顾流并未进食过血食，香火中自然也不掺杂着血气，下三境的羽忧当然分辨不出来。
大焱灭亡已经两百余年，哪有阴神能不依靠血食之法存活至今的？她只当小五背后的是某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山水正神。
林府出现过的那尊，便极有可能是前朝存活下来的。
羽忧并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番话，却是在小五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连行进的脚步也骤然一滞。
刹那间，小五的心底闪过了无数个想法，却也总觉得有一缕杀机，萦绕在自己的心头。
远在荒地的顾流微微眯起眼，心中闪过一抹杀意。
某一个瞬间，他几乎想要直接催使化身重新缩地成寸回到谷雨城，当着羽忧的面杀了小五。
虽然杀掉他，有一点点可惜。
毕竟说实话，顾流其实是支持小五进入山海司的。
因为若他真的进了山海司，那被阴神监世所标记的他，便会成为自己的一只眼睛，只要他还在山海司，便无时无刻不在帮自己获取大黎的动向。
失去了这个机会，自己恐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办法获取山海司的信息，除非将自己这尊化身培养起来，亲自加入山海司。
可不管怎么样，保命永远都是顾流所考虑的第一优先级。
所以，只要小五真的要为了加入山海司而说出自己的信息，那他一定会在暴露自己位置之前死去。
羽忧察觉到小五的异常，疑惑地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了？”
小五心脏扑通扑通，脸上却面不改色：
“没什么，只是觉得羽大人说的这个法子，对我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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