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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好了？&rdo;
&ldo;根本不需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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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缙顿了顿，先说起他和程心昭的交谈。
尽管内心被那股热切鼓动着，他还是放缓步调，以郁宁宁最容易接受的方式呈现出来。
听过这些，郁宁宁神情颇有些微妙，她犹豫片刻，才说：&ldo;我不是要替她辩解，但何姨其实过得不容易，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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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始终放不下。
要说程心昭说到了关窍也对，但现实远没有那么狗血。
郁宁宁的父母深受包办婚姻的苦果，与在思想上南辕北辙的结婚对象两看生厌，同样的，对于与对方生下的小女儿也做不到待见。
说不准是谁起的头，又或者是心照不宣，他们分别有了婚外情，也距离家庭、女儿越来越远。
时间久了，郁宝岩的出生就显得顺理成章，彼时郁宁宁的母亲正与一个外省的生意人打得火热，听说后反而松了口气，接着就愉快地签了离婚协议书。
所以，涉及其中的几人里，谁会把何菲娣当成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呢？
只有何菲娣自己，听得三两闲言，耿耿于怀半生。
屋里显得沉静，只有玄凤羽毛&ldo;簌簌&rdo;的摩擦声。
郁宁宁始终在用气音说话。
&ldo;一开始，何姨是我抱着这样的看法和她作对，其实我被外婆接走后已经尽量躲避了。
偏偏我离得再远，郁宝岩都怀着莫名的责任感想要照顾我，时间久了，就成了她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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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缙的眉心微拧，&ldo;这么说，伯母的心结很重，她对你……还挺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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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宁唇角一扬，&ldo;你的用词也挺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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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委婉这方面，他们倒有些像。
但白缙是出于修养，她是出于惯常的避祸心理。
郁宁宁再看向白缙。
&ldo;所以，我们在一起，也意味着我会不可避免地跟我爸他们多接触，真的是麻烦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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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和父亲之间的联系有多薄弱，她不必说，该懂的人懂。
生活那滩水，会终日波涛涌动，不得安宁。
白缙笑意微凝。
&ldo;原来是这样啊。
&rdo;半晌，白缙低低一笑，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柔和而笃定，&ldo;这段时间，我总在担心你会选择放弃，直到今天，我来之前，已经想明白关键所在。
关键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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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唯独这件事，我不能放任你胡思乱想，再一次缩回去。
如果你要做出让我无法接受的决定，那我索性就不接受。
做错的，我会改过，绝不能是终结这样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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