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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宁也有些意外，惊疑不定地看她，&ldo;你知道我要为这事找你？&rdo;
&ldo;……我爸说的。
&rdo;程心昭小幅度地翻了翻白眼，声音轻了些，&ldo;那些事，我爸都知道的，所以你发来的照片，我也给他看了。
他说，让我谢谢你。
&rdo;
郁宁宁怔了怔，&ldo;所有的事情，你爸爸都知道？&rdo;
&ldo;嗯，他也怕我惹出事来。
&rdo;程心昭颇有些不甘地点点头，声势微弱地抱怨道：&ldo;你每次提醒我小心的时候，都让我想起我爸，只不过你比他温柔多了。
&rdo;
郁宁宁：&ldo;……&rdo;
&ldo;好吧。
&rdo;她回过味来，心生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怅然也有快慰，&ldo;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了。
&rdo;
原来程心昭的背后还有她父亲在把关，那自己来这一趟，还真是多事。
她一时有些忘了，不是每个孩子都孤零零地在前行。
&ldo;宁宁，你怎么啦？&rdo;程心昭问。
不止是她，白缙更一早看出郁宁宁莫名的低落，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ldo;宁宁？&rdo;他唤了声。
郁宁宁弯起唇，对白缙笑了下，掩饰地抚了抚发丝，白皙沉静的面上未显露什么。
她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来，&ldo;那这份资料，心昭你还是……&rdo;
&ldo;啊？&rdo;程心昭反应过来，急急打断她的话，&ldo;这就算了吧，宁宁。
&rdo;
郁宁宁动作顿住，抬起一双干净的眼眸看她。
程心昭鼓了鼓腮帮，神情看起来有些心虚，&ldo;这种东西不全是我的罪状吗？简直公开处刑啊。
&rdo;
郁宁宁平静问道：&ldo;你爸爸怎么说？&rdo;
&ldo;嗯……他说这东西不该出律所，也不该流传，无论经手的人有多信得过。
他说，用这份资料不对。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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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心昭的见面大体是出人意料的，各方面都是，可分开后，郁宁宁看起来还算愉悦。
白缙牵着她的手，与她并行，道：&ldo;你特意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这事？&rdo;
&ldo;一半一半吧。
&rdo;郁宁宁看了他一眼，&ldo;你想问什么？&rdo;
彼时夜幕已然低垂，周遭的景象都显得昏暗而朦胧。
两人站得颇近，白缙又高她一头，郁宁宁略有些吃力地仰着头，能清晰地看到他下颚流畅利落的线条。
这一晚，白缙神色如常，眉目笑意一派温润，可郁宁宁依然看得出他内心隐有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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