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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宁愕然看他。
&ldo;宁宁。
&rdo;白缙顿了顿，深深地看着她，终于下了决心似的，语气眉眼都变得柔和起来，&ldo;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rdo;
空气中又是一阵静默。
房门半开着，不时有阵阵穿堂风卷出，两人一蹲一站，神情仪态俱显狼狈，五米开外还有邻居放在楼道里的几包垃圾。
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情景中，郁宁宁终于开口，声音带着颤意，&ldo;你，酒醒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do;
&ldo;知道。
&rdo;白缙认真地说：&ldo;与其等着你这硬骨头自己软化，不如我先近一步。
&rdo;
&ldo;……？&rdo;郁宁宁因他的用词蹙眉，可内心一阵天崩地裂的震动，牙齿都有些打颤，好半天，她才勉强说：&ldo;你确定，你要这么跪着说话？&rdo;
白缙：&ldo;……&rdo;他在门外蹲了几个小时，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双腿了。
&ldo;先跪着吧。
&rdo;他缓声道。
从第一句开始，他的心情就松快了不少。
先前的顾虑与负担消减，只余灼灼情意直泄而出。
&ldo;现在跪了，以后求婚再另想法子。
&rdo;
&ldo;……&rdo;
郁宁宁心率几乎失衡，忍不住转开头，想要掩饰自己的羞怯及无措。
她以为的&ldo;过错&rdo;及&ldo;尽责&rdo;，怎么就被扯到求婚上了呢。
他还说得这般自然，好像真的考虑过。
他怎么能，这么认真，认真得……太真。
&ldo;你知道，你刚刚说什么。
&rdo;她声音轻软，有些发虚，语言系统紊乱似的，重复了这么一句。
&ldo;知道。
&rdo;白缙再次说，他仰着头，眸中的温柔直白而真切，&ldo;我喜欢你，宁宁。
&rdo;
&ldo;答应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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