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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宁在妆容修缮下仍有些疲态，绑着安全带缩在座椅里，配上那张困倦的神情很容易被看成小小一只。
白缙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见那双眸子盛满水光，眼窝泛着乌青，可还是执拗地眨巴着，羽睫忽闪，不肯闭合。
似是倔强地不肯示弱。
&ldo;是我们家的小app让你加这么久班吗？真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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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全是。
&rdo;郁宁宁嗓音微哑，少了几分气力，不免显得温软，&ldo;不过也差不多了。
如果后续的项目你们再给个准信，我所有的假期都要充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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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ldo;重头戏&rdo;的推广。
&ldo;那我是该说还是不说？&rdo;白缙温声笑，&ldo;其实以你的性子，如果不是心中有数，不会跟我提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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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
你很懂我。
&rdo;郁宁宁连夜征战的大脑其实有些迟钝，此刻话到嘴边就没了滞碍，脱口而出，&ldo;你总是能洞察人心吗？&rdo;
&ldo;这么说可能有点不谦虚，但……八九不离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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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缙的眼睛很好看，温柔深邃，星眸朗朗，讲话又诚恳谦逊，十足迷人。
郁宁宁偏头细看，心倏地一动。
他是以一双诚挚的、热切的眼睛在看世界，清明，透彻，又心智纯善。
&ldo;也不会刻意去揣摩，但接触过就多少会了解点。
你，不喜欢吧。
&rdo;白缙唇角勾出明朗的笑，语气真挚，带着几分歉意，&ldo;你说过不想让人靠得太近。
那，现在呢？&rdo;
&ldo;我们是朋友了吧？可以让我……多了解你吗？&rdo;
这话后，车厢里是漫长的沉默，伴随着轻扬的、优雅的乐声，使久绷的神经松弛、舒缓。
许久，他听见郁宁宁低声说：&ldo;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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