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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向阳忙道，&ldo;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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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芝坐到椅子上又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装作很不经意地问，&ldo;咱俩结婚时，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话吗?&rdo;
张向阳接碗的手一顿，只觉得这碗怎么这么烫?
他立刻把碗放下，两只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手心开始往外冒汗。
他讪讪一笑，冲她抱歉地笑了下，&ldo;方芝，咱俩都结婚好几年了，要不你直接跟我说吧，&rdo;说完，他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似乎是怕她发火的样子。
何方芝倒是没生气，反而深以为然地点头，&ldo;你说的也对。
红叶都这么大了，你忘了也很正常。
&rdo;她顿了顿，&ldo;你说你这辈子都只有我一个女人，绝对不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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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重重叹了口气，&ldo;可才几年，你就在外面胡搞。
&rdo;她抚着额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架势。
张向阳心里一紧，忙道，&ldo;方芝，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保证只有你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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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rdo;何方芝放下手，用略带怀疑地眼神看着他。
张向阳看着她发红的眼圈，重重点头，&ldo;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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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芝满意地弯起嘴角，起身从笸箩筐里，拿出一双鞋，&ldo;看，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喜欢吗?&rdo;
张向阳接过来，她做鞋的手艺一直很棒，要不然也不能卖到五块钱一双。
他接过来，往鞋底看去，&ldo;这个是千层底的?&rdo;
何方芝点头，&ldo;是啊，你天天要步行去邮局，得做厚实一点。
普通的鞋底很快就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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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向阳心里像塞了似的，满满都是感动，他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如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ldo;媳妇，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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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芝被这声媳妇叫得浑身酥麻。
张向阳轻轻把她搂进怀里，何方芝心中暗道，之前欺负你这么多次，就让你欺负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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