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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如让有能力的秦国统一天下好了。
只有统一才没有战争，只有统一才没有自相残杀！
我不在乎谁做皇帝，我只想看到战争早日结束，江山一统，黎民百姓再也不用骨肉分离、妻离子散！
我做错了吗？&rdo;
在场的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卫屹之声音干涩：&ldo;既然如此，你何不找机会杀了我，那样就事半功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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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适之脸色复杂，沉默不语。
卫屹之明白了，如果已经摧垮了晋军中坚力量，那他也许已经这么做了。
士兵来报退路已经拓开，苻玄听着山谷外的喊杀声，也催促起来：&ldo;郡王，人撤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将大公子暂时收押，回都再说吧。
&rdo;
&ldo;收押？&rdo;卫适之笑了一声，忽然脱去盔甲，扔在地上，目视着卫屹之：&ldo;不用抓我回去，抓我回去只会连累你和母亲，你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觉得保护那个懦弱的朝廷是你的责任的话。
&rdo;他退后几步，翻身上马，朝山谷外驰去。
卫屹之又走回高岗之上，远远望出去，朝旁边伸出手：&ldo;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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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觉立即将弓箭递上，发现他的手指有些轻颤。
残阳如血，卫适之的背影一如当初离开建康时孤单寥落。
卫屹之搭弓瞄准，视线微微模糊。
这是他嫡亲的大哥，曾手把手教他拉弓练剑，曾因为他生病在榻前衣不解带照料了几天几夜，也曾在家族凋零时和他互相鼓励扶持……
他一直都知道大哥胸怀大志，但时光已经将这胸怀大志磨成了偏激。
谁也没做错，错的是各自的身份。
身为军人，天职是忠诚为国，而不是叛国。
卫适之已快到混战的地方，忽然勒马转头，抬头望了过来：&ldo;she啊！
用我教你的箭术杀了我！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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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荀卓、秣荣，哪个不是他的兄弟？
卫屹之松了手指。
☆、七六章
深秋的建康到了晚上已能感到明显的寒意。
泛凉的秦淮河水两岸没了往日的璀璨灯火，世家大族没有心情再行船取乐，庶民百姓也都怀揣着不安，都城里已没了往日的喧闹。
谢殊倚在窗边看着天上的弯月，眉头就没舒展过。
前线的消息已经送到，她也知道了卫适之的事，除去震惊还是震惊。
在她看来，无论是外表还是谈吐，卫适之都不是个有反叛之心的人，没想到他的目的居然是这样。
除去长沙王司马戚外，这是第二个让她震惊的人。
不知道卫屹之此时如何了……
秦军这次抱着必胜之心而来，全然不顾穷寇莫追的道理，仗着两国边境处的晋军都被秦国大军监视着，一路对卫屹之的残部狂追不舍，要将其赶尽杀绝，好回去杀一杀那些老顽固的威风。
石狄和拓跋康两员大将更是亲自带头追赶，扬言要活捉卫屹之回国游街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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