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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时候不早了，母亲怎么还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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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夫人遣退了所有人，一张口就喝道：&ldo;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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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屹之二话不说，掀了衣摆恭恭敬敬跪下。
&ldo;列祖列宗面前不可说谎，我问你，你是不是如传闻那般，与谢殊私下交好？&rdo;
自从得知九皇子听到了传言，卫屹之就料到迟早会有这天。
他垂眼盯着地面：&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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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襄夫人气得脸色铁青：&ldo;谢家处处与卫家作对，你为何要与他交好？&rdo;
&ldo;比起谢铭光，她手段温和，由她做丞相，对平衡世家有利，对卫家也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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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话当真？&rdo;
&ldo;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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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那我问你，除去这个理由，你有没有私心？&rdo;
卫屹之抿唇不语。
&ldo;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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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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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夫人气得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似是难以启齿，许久才又挤出句话来：&ldo;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他？&rdo;
卫屹之犹豫了一下：&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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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夫人踉跄后退，满眼震惊，半晌才指着他道：&ldo;年少时你说要入营建功光耀门庭，成年后又说要稳定家业不轻言婚娶。
你自小被众口称赞，养成傲性，我只当你是挑剔，没想到你千挑万选，最后竟选了一个男子！
卫家如今只有你一个男丁，你这是要家族断后不成？&rdo;
卫屹之一言不发。
襄夫人忍下怒火，沉声道：&ldo;你现在就对着祖先牌位发誓，从今而后再也不跟谢殊私下往来，更不会与他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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