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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在他身旁坐下：&ldo;怎么想起来抚琴了？&rdo;
&ldo;是你父亲作的曲子。
&rdo;卫屹之看了她一眼，手下却没停：&ldo;用心听听看，听出什么了没有？&rdo;
谢殊听了一会儿：&ldo;挺婉转。
&rdo;
卫屹之笑了起来：&ldo;算是有点长进。
&rdo;他将曲谱拿过来，翻给她看，&ldo;我发现了件趣事，你一定要看看。
&rdo;
&ldo;什么？&rdo;
&ldo;这里，每首曲子最后都有日期，有一首是恨别离，是元和五年所作，还有一首叫贺新生，是元和六年所作，我记得你就是元和六年出生的吧？&rdo;
谢殊点点头。
卫屹之叹息：&ldo;我觉得这曲谱就是你父亲作给你和你母亲的，他并不是个一心向道的人。
&rdo;
谢殊扯了扯嘴角：&ldo;大约是巧合吧。
&rdo;
卫屹之摇头：&ldo;许多曲子都寄托了相思，中间还有许多哀叹愁苦之作，期间正是荆州饥荒时。
依我看，你的父亲是个很重情的人，也许只是你不了解吧。
&rdo;
谢殊沉默。
多年过去，想起那一次见面，只记得院子里有浓重的丹药味。
婢女通秉过，她却没进门，隔着一层竹帘看着卧在榻上的人影，想着离世的母亲，张不开口唤一声父亲。
榻上的人忽而侧过身看了她一眼，但她还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他就又翻过了身去。
&ldo;走吧。
&rdo;这是他唯一说的话。
她是没有了解过这个父亲，因为母亲的缘故，也不想了解他，但如今再回想，似乎那句话里还有着重重的叹惋。
&ldo;唉，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曲谱了，你现在连我的家事也挖掘起来了。
&rdo;
卫屹之含笑睨她一眼：&ldo;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rdo;
谢殊哼了一声，分明是他在打自己的主意，九皇子却偏偏担心他坏了名声，毫无天理。
作者有话要说：出去了一趟，晒成鱼干儿回来了，这种天气果然适合宅……
二更君今天可能会晚来，因为我下午还要出去办事，父母养老保险的玩意儿，还挺麻烦，湿吻大家抹口水=3=
四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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