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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茗松开了微微咬着的唇，她知道今天无论说什么方案，都会被覃戈批判的一无是处。
覃戈就是想看她当众出糗，他酝酿那么久，不就是想报复她吗？
她盯着覃戈，不紧不慢地说：&ldo;另外一套方案还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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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戈冷笑：&ldo;还没做完？章工是不是平时太忙，有太多其他项目要跟进了，所以还没做完？&rdo;
他是在讽刺她给林内兼职写方案的事。
覃戈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在座的人都有点懵逼，因为这不是小覃总惯常的风格。
小覃总不管事，也极少在商业项目上发表个人意见。
今天的一切都不正常。
章茗迎着他的目光，反唇相讥：&ldo;等覃总心情好了，我的方案自然也就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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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方当众怼甲方领导，这在行业内都是少有的事。
小覃总虽然不管事，不过但凡他要管的事，那都是说一不二的。
甲方的工作人员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袁总忙偷偷给章茗递了个眼色，提醒章茗千万不要再跟覃总抬杠。
坐章茗旁边的叶子静在桌底下偷偷拉她的衣角，让她不要硬扛。
章茗倔强地撇开眼神，她可以向乔馨低头，但覃戈不行。
谁知，覃戈却得意洋洋地笑了，他似乎并不生气。
乔馨没想到覃戈对章茗如此厌恶，本来她打算在会议上刁难对方的，结果完全派不上用场。
乔馨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给副手涂婕使了个眼色。
涂婕忙建议道：&ldo;覃总，乔总，要不要多找一家设计院比稿？这样对我们来说比较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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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戈挑了挑眉毛：&ldo;好啊。
据说林内建筑设计事务所在业内口碑很好，你们联系对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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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总忙说他去联系。
章茗抿唇看向别处，覃戈这混蛋要把林内也牵扯进来，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而乔馨，全程未置一词，仿佛是个局外人。
回到办公室，章茗背靠在办公桌上，甚是愤懑，覃戈要报复她，她懂，但是这时软时硬的态度，让她琢磨不透。
她对安萩迪说：&ldo;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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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幸好你跟他离婚了。
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个人渣。
&rdo;安萩迪的方案无辜被覃戈贬的一无是处，她很生气，&ldo;公私不分！
还是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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