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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巨响的裴斯赶来,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长在市井的少年自然知道这话是何意,他目疵欲裂,上前便要将翁茗拉开。
翁茗看着少年,眼睛亮了起来,也不躲,含笑等着,却被裴娘子翻身按在身下。
裴娘子回身,对裴斯喝道:&ldo;混账东西!还不滚出去!&rdo;
裴斯脚步一顿,继续往前,却见裴娘子眼中盛满了惧意和恳切,她颤声道:&ldo;你再捣乱,你阿娘就要死在这了。
&rdo;
裴斯被裴娘子的眼神镇住,再也往前走不得。
又听裴娘子道:&ldo;快滚!&rdo;
他握紧拳头,蓦地转身出去,单薄的背影满是决绝和无能为力的晦暗。
还未步出院门,他便听裴娘子的呻|吟从身后传来。
他自少时便听惯了这声音,可眼下,却是再也不能寻常以待。
他脊背僵住,又听翁茗粗声道:&ldo;这就对了,喊出来才有意思。
&rdo;
裴斯再也在这里待不下去,连滚带爬的从家中跑了出去。
出府时,他被门槛绊了一跤,狠狠扑在地上,他就那么躺着,再也无力起来,直到家仆将他扶起,给他拍打着衣裳上的灰,他无力的推开家仆,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ldo;郎君……&rdo;
裴斯蓦地回头:&ldo;回去!守着阿娘。
&rdo;
家仆一顿,道了声:&ldo;郎君注意安全。
&rdo;
便转身回去了。
裴斯胡乱应了一声,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他的腿方才磕伤了,眼下走起来很疼,他却毫不在意,直到走到坊外的一株老槐下,才停住脚步,脱力的倚在树上。
他闭上眼睛,眼前却满是方才的情形,他的手扣在树上,在树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了声势不小的车马声,他蓦地睁开眼,只以为又是来寻他阿娘的客人。
裴斯看着那架比往常都华丽的马车,冷冷一笑,只想将拉车的那匹马的头颅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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