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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半个月没见，你变化挺大。
&rdo;
&ldo;哈哈，有那么明显吗？&rdo;
&ldo;当然。
&rdo;
快到江园的时候，许晟书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ldo;你后颈上的纹身是什么？&rdo;
&ldo;哦，这个啊，德语里是光和暗的意思。
&rdo;司淄摸了摸后颈，&ldo;纹着玩玩的。
&rdo;
许晟书张了张嘴，发现自己难以反驳，干脆闭了嘴。
他们很快就到了江园，由工作人员领着到了栽种点。
开花的时节已过，就算长的好能开出来，那也是明年的事了。
&ldo;挂牌写两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的？&rdo;
&ldo;什么？&rdo;
&ldo;两个人的话就是恋人的美好祝愿，一个人的话就是渴求另一半。
&rdo;工作人员似乎自动无视了面前是两个男生，&ldo;要写两个还是一个？&rdo;
许晟书难得地拿不定主意起来。
没有了考试的压力，那些被他压箱底的记忆就又倒腾了上来。
譬如花展的时候，司淄没来由对他说出的那句话。
他至今都没有机会问清楚，而此时面对这个可以秒答的问题，也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司淄正在外面询问栽种注意事项，见他一直没动静还喊了一声。
&ldo;到底两个一个？&rdo;
&ldo;两个。
&rdo;许晟书急忙回道：&ldo;随便吧，两个就两个！
&rdo;
栽树是个力气活儿，两人忙活了大半天，等结束时人已经快被蒸熟了，身上全是汗，衣服都黏在了后背上。
司淄买了两瓶水，抽了一瓶递给许晟书，就着阴位置坐下。
静了一会儿，许晟书捏了捏水瓶子，沉默的气氛被突兀地划开。
他有心想找话题，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离别这两个字眼太沉重，无论是哪个压在他脊背上都让他感到窒息。
他不知道自己会去向何方，也不知道司淄会走向哪里，一种没来由的慌乱感淹没了他，如同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泛滥的海水。
&ldo;司淄。
&rdo;许晟书低下头，&ldo;当时花展你说的话……什么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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