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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濯直接被气笑，往后退了几步，示意傅川上去写。
会不会写字的人，从提笔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林濯对傅川握笔的样子没有办法挑剔。
果然，后面看着他写完一句，林濯还算满意。
虽然尚显稚嫩，不过字迹飘逸俊秀，该出笔锋时利落无比，该平缓时再润不过，缺的只是一点人生阅历。
&ldo;字不错。
&rdo;林濯微微点头，&ldo;练过多久?&rdo;
&ldo;从上学第一天起，一直到现在。
&rdo;傅川放下毛笔说道。
傅川从小体弱，在身体好转之前，最爱关在书房里练字，一练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
林濯原本想杀杀傅川的锐气，结果却发现了傅川的长处。
他擅长书法，自然喜欢字写得好看的年轻人。
&ldo;外公，他的字好看吧?&rdo;姚一面上浮起了得意，似乎傅川的字好看就等于是她的字好看。
林濯瞥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孙女，哼了一声：&ldo;火候还差了点。
&rdo;
&ldo;您说的对。
&rdo;傅川赞同道，他弯腰拿起桌上的那幅林濯写的字，&ldo;外公这幅字能送给我吗?以前就想收藏您的字，可惜一直没有人舍得出手。
&rdo;
林濯咳了一声：&ldo;叫谁外公呢?&rdo;虽然表情严厉，眼底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姚一不明就里：&ldo;外公的字这么值钱吗?&rdo;
她突然后悔以前拿外公写过的字打草稿，要是她拿去卖钱不是可以卖到很多钱。
林濯拍了拍自家外孙女的头：&ldo;现在才知道?你算算你浪费了多少钱。
&rdo;
在燕市姚家有很多林濯留下的字迹，每次去姚家住的时候，林濯总会关在房间里练字。
姚一有时候草稿纸用完了，看到自己外公写完了的大字，会问外公这些纸的背面能不能用来打草稿。
第一次林濯呆住了，等到第二次第三次他已经可以麻木地看着姚一，不断从书房里把他写完了的纸，搬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当草稿本。
有时候林濯一去燕市，姚一就会有一阵子不买草稿纸，把那些写满了大字的宣纸裁剪好，再装订起来当草稿本。
&ldo;……外公你这幅字送给我吧。
&rdo;姚一动了歪心思，想要桌上的这幅字拿去卖钱。
原本林濯还不愿意把自己送给傅川，看到自家外孙女这么俗气，直接上前把那幅字收了起来，卷好递给傅川。
&ldo;拿好，送给你了。
&rdo;
&ldo;外公，你不给我吗?&rdo;姚一震惊地看着傅川手里的卷轴。
林濯瞪了一眼自家外孙女：&ldo;小傅不是你喜欢的人?你连张纸都不愿意给他吗&rdo;
本来还站在姚一一边的林濯瞬间改变立场。
姚一当然喜欢傅川，不然她的心跳到现在也不会没有平静下来。
&ldo;那就送给他吧。
&rdo;姚一低头踢了踢桌脚，显然感到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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