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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一站在厨房里观察炉子上的树菇汤，听见客厅传来外公和母亲的笑声，脑子开始计算每天上下学的路线。
一旦住在家里，姚一就不能像以前在寝室随心所欲晚睡早起了，而且路上最起码得浪费半个小时。
不过，多陪陪外公也没什么不好，姚一很喜欢听她外公讲故事的。
嗯，以后要从坤口巷走，那条路离学校近，如果……
&ldo;小一，快点关火，把汤端过来。
&rdo;林秀玉在客厅里喊着，打断了姚一的胡思乱想。
林濯看着姚一，眼睛里一直带着笑，总想问问她什么事，可是又想不起这孩子能有什么让人担心的。
太乖了。
饭后，姚父带着姚母出去买林濯要用的东西，姚一在家陪着她外公。
姚一从她爸的书房里找了本书，读给她外公听，语音语调相当机械。
林濯笑着摸了摸自己外孙女的头：&ldo;小一，你这样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外公有多大意见呢。
&rdo;
姚一无辜地望着自己的外公：&ldo;没有意见的。
&rdo;
&ldo;知道知道。
&rdo;林濯叹了口气，后又反应过来，&ldo;人来了，总爱长吁叹气，外公年纪大了。
&rdo;
姚一脑子里的筋是直的，不懂讨人欢心，当然也不会否认她外公这句话。
在她看来外公不但老了，还比同龄同阶层的人老。
&ldo;外公，你是不是有心事?&rdo;姚一小声问道。
林濯摸着姚一头的手一顿，笑了笑：&ldo;外公担心以后看不到小一和喜欢的人结婚，要是能看到小小一就好了。
&rdo;
&ldo;那外公就要健健康康活着，每天开开心心的。
&rdo;姚一皱了皱眉，露出了罕见的孩子气，&ldo;如果以后外公不在了，小一会很难过。
&rdo;
&ldo;那外公就活得长长久久。
&rdo;林濯眼底闪过悲凉，不过仰着头，姚一看不见。
&ldo;小一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rdo;林濯半是扯开话题半晌真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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