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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是一个模糊体，看不清面容，拿着刀子见谁捅谁，还狠狠地捅了双玉一刀。
双玉出了一身冷汗，起来去了趟厕所。
路过客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墙上他爸他妈的那张合影照片。
这是前两天章红玉让挂上去的。
而在这之前，她决定要接受王子亭的那段时间里，是坚决杜绝屋里有李万玉的影子的。
自从罗长虎活着出现在她面前后，却又把这张照片拿出来了。
李双玉停下脚，用幽幽的目光盯着那照片。
突然，他拿起扫帚投向了幽灵般的影像。
镜框落地，摔得粉碎。
王子亭和章红玉被惊醒，都披衣跑了出来，问怎么回事。
李双玉说：&ldo;它自己掉了下来，差一点砸着我。
&rdo;有着丰富现场经验的公安局长王子亭，发现碎玻璃下的那把扫帚。
平常扫帚是在门后立着的，今晚却跑到了碎玻璃下面。
章红玉上前把照片拾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王子亭把碎玻璃扫起倒进了垃圾筒。
第二天一早，还在熟睡的王子亭突然被章红玉的叫喊声惊起。
&ldo;谁把照片撕成了两半？谁把李万玉那半个撕碎扔到了垃圾筒里？&rdo;王子亭拖着鞋走出来，被正要往屋里冲的章红玉撞了个满怀。
章红玉指着他，连珠炮似地说：&ldo;王子亭，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你以为把照片从墙上捅下来，就再也挂不上去？你以为把过去这个男人的影子撕碎，一切就从我脑海里消失了呀？王子亭，你可以把过去留下来的一切有形的东西都消灭光，可你不能把我心里的东西挖出来抛到九屑云外去。
&rdo;
王子亭在厅里转让了一圈，说：&ldo;你以为这照片是我撕碎的？不是的。
我再问你，婚后你不是一直都想把李万玉的影子从脑海里清除掉吗？&rdo;章红玉说：&ldo;那是以前，现在叛徒罗长虎找到了，我要大明大放地怀念李万玉，我要全心全意地想着他。
王子亭，今晚这事肯定是你搞的鬼。
&rdo;
这时，李双玉走出来说：&ldo;大清早的，还让人睡不睡觉呀？不就一张破照片吗？挂在这儿干嘛，怪寒碜人的。
我看早该把它烧了。
&rdo;章红玉捶打了他一下，说：&ldo;玉儿，你越来越不懂事了，竟然敢对你亲爸不恭敬。
你爸死在了罗长虎手里，我们要怀念你爸，我们要痛恨叛徒罗长虎。
&rdo;李双玉回顶了她一句：&ldo;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罗长虎是叛徒？&rdo;章红玉说：&ldo;他活着就是证据。
&rdo;
李双玉指着章红玉和王子亭，一字一句地说：&ldo;你、我、他都活着，难道我们都是叛徒吗？&rdo;
章红玉急了，拣起扫把就要打他，被王子亭拦住。
王子亭穿戴好衣服，说：&ldo;跟小孩子斗什么气。
今天有个急案子，我得赶早上班去。
&rdo;章红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时，李双玉超常热地拉了王子亭一把，脆声地叫了一声：&ldo;爸！
你还没有吃早饭呢？吃了饭再上班也不迟，别饿着肚子工作。
爸。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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