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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昌同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何曾见过她这样犹如泼妇般的模样,只当她是发疯,立即不悦地教训道:&ldo;你瞧瞧你如今这是什么模样?&rdo;
&ldo;我什么模样,还不是被你们逼的,你们不让我和慧姐儿有活路,那咱们都别活了,&rdo;陈氏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冲过去,就是抓着沈令昌的衣袖。
虽说话是吼出来,不过到底从来没这般撒泼过,哪里知道要从何处下手。
沈令昌只觉得在老太太跟前,实在是丢人,便伸手推了她一把。
陈氏被他推地连连往后退,若不是后面丫鬟挡了一下,只怕她还要摔在地上。
这一下,可算是彻底将陈氏心底埋藏多年的冤屈,激发了出来。
她冲了过去,也是不管不顾,一双手对准沈令昌的脸就挠了过去。
沈令昌大概也没想到,一向老实宽和的陈氏,有朝一日,会这样发疯。
一顿乱抓之后,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一旁的丫鬟都看呆了,谁能想到这两人在老太太跟前,都能打起来啊。
而上首的老太太也是愣住了,她哪里能不了解陈氏的性子,最是老实不过的人。
可今日居然当着她的面,就这样和沈令昌打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也是着急喊道:&ldo;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拉开。
&rdo;
老太太说完,丫鬟们纷纷上前,可是这会陈氏跟疯了一般,原本梳着的发髻也乱了,一缕一缕地头发挂在脸颊旁边。
不过对面的沈令昌却是比她还要惨,衣裳领子被陈氏拉扯地豁开了,脸上更是一道又一道地抓痕,血肉模糊,看起来陈氏这会是真下了狠手,而他伸手去挡的时候,连手背上都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几个丫鬟想要拉住陈氏,可谁知两个人上前,都没能把她拉住,反而被她争夺开。
沈令昌如何能和她一个女流动手,只气得怒骂道:&ldo;你看看你这个疯样,还有当家主母的样子?&rdo;
&ldo;是,我是没有,我就是没有,也是被你和韩姨娘那个贱人逼的,&rdo;陈氏似乎也没了力气,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地骂道。
沈令昌被她这么骂,脸上也闪过尴尬地表情。
陈氏如今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指着他就道:&ldo;今次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们就都别想好过,我儿好好的婚事被你给毁了。
你说说,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亲爹吗?&rdo;
沈令昌被这么骂,也是生了怒气,反驳道:&ldo;那你是怎么教地女儿,若不是她和那个魏燕生有私情,你以为我会疯了做这样的事情?&rdo;
&ldo;什么魏燕生,慧姐儿那样端静的性子,你是听了谁的鬼话,要这样的诬赖她,&rdo;陈氏原本已经没了力气,可谁知沈令昌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便也不知从哪儿生出的一股子余勇,竟是扑上来,大有和沈令昌同归于尽的打算。
&ldo;荒唐,你们两个闹够了没?&rdo;老太太见丫鬟都拉不住,猛地在面前的小几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怒喊道。
这一下,倒是把已经扑过去的陈氏给镇住了。
&ldo;老太太,你要给慧姐儿做主啊,他也不知是听了哪个贱人的挑唆,竟这样说我的慧姐儿。
您是最知道慧姐儿的性子,最是端庄娴静的,平日里连我带她出门交际,她都时常推了,&rdo;陈氏哭哭啼啼地说道。
老太太方才瞧着他们二人打架,如今听着她在自己跟前哭诉,只觉得眼前一黑,连脑子都是嗡嗡地叫。
秦嬷嬷见状,赶紧过来,又是拍背又是说话,好半晌老太太脸上的气色才缓过来。
陈氏瞧见老太太这模样,也生怕她出事,只低低地哭,并不敢再像方才那般闹了。
等老太太这头缓过神,指着沈令昌和陈氏,手指都气地直哆嗦,&ldo;你说说你们,当着我的面,就这样厮打谩骂,是当我这个嫡母是死的吗?&rdo;
&ldo;儿子不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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