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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词叹道，&ldo;第五重，则是至今少有人达到的，到了这一重境界，就是我们通常理解的人剑合一。
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剑在心中，就无处不在。
也就是说，第四重境界的武者，尚需凭借外力来杀人。
但达到第五重，当是不需任何凭借。
其实连我也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只因我从未见过达到这一重境界的人。
不能亲眼目睹，也就无从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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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照姐姐的说法，苏梦枕已达到第四重境界？&rdo;
宋婉词黯然一笑，道：&ldo;这我却也看不出来，但他对敌，向来是不用利剑的，哪怕是一根发丝，在他手中，都可以杀人。
所以你输给他，实在是太正常了。
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去挑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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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瞧着她柔美的面容，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忍不住说道：&ldo;可我继续练下去，总有一天可以胜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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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词笑道：&ldo;打败一个人，未必需要凭借武力。
尤其对付苏梦枕这样的男人，就算你的武功胜过他，有一天真的能够杀了他，也未必可以打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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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味深长地道：&ldo;小悦，希望你记住一句话，行走江湖，力敌不如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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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在心中将这句话翻过来复过去想了几遍，终于不得不承认，宋婉词实在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若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知会在江湖中掀起怎样的风浪。
她点点头，&ldo;宋姐姐，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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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词的脸抬起来，对着唐悦所在的方向。
唐悦心中一震，只觉得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望向自己，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她却还是感觉一凛。
&ldo;况且，就算你在武功上勤修苦练，也绝非一朝一夕，一年两年可以打败他。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你有能力胜过他，他却已在这世上逍遥了一辈子，这样报仇，又有什么意义？&rdo;宋婉叹息道，&ldo;若是真要找一个人报仇，就当让他一辈子痛苦，痛苦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才真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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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觉得背上发毛，没有想到，一贯温柔平和的宋婉词，居然用这么轻柔的语气提到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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