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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兴奋，语速慢慢的快了，脸颊慢慢的红了，眼眸更是越来越亮。
郭荣听着，时而重复时而皱眉，到最后，只是久久无语。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他们有意识的时候，是被马蹄声惊醒的，韩通带着一队人马聪聪而来，见到郭荣，他们纷纷下马：&ldo;都头，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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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了？&rdo;
韩通向刘灿看了一眼，微一犹豫，开口：&ldo;家中有些事要都头回去，从一个时辰前就派我们出来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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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荣一怔，刘灿道：&ldo;既如此，阿兄还是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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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荣暗暗咬了下牙：&ldo;……阿弟同我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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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就不必了，正巧我也没见过雪色中的汾河，慢慢走回去也是别有趣味。
阿兄快去吧，莫要耽误了事。
&rdo;
韩通看了她一眼：&ldo;这样，韩通，你留下来陪着刘灿。
阿弟就不要推辞了，此地四处无人，还是小心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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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那就麻烦韩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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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荣点了点头，看了她片刻，然后蓦地转过身，骑上韩通的马走了，雪色里他们的身影很快变成了黑点。
刘灿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解下自己的斗篷，在雪地中舞动了起来。
踢腿、扭腰、旋转……胡旋舞！
旁边的韩通本有些发怔，但慢慢的，他的神色就凝注了，这个动作、这个感觉，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开管城去江陵时郭荣跳的那个舞！
&ldo;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rdo;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刘灿唱了起来，她一边跳一边唱，恍惚间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还带了几分青涩的郭荣在他们面前起跳，而她在旁边唱和。
那时候刘家刚刚起步，连个契丹商人都不敢招惹，可是那一天却是那么美，美的她总会想起，然后在无人时偷偷的练习。
&ldo;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他了吧。
&rdo;她恍惚的想着，&ldo;为什么我从来不说呢？啊，是因为他都不说，一直到今天他都不说，我又为什么要说呢？不过就算他说了，其实……我也不见得会嫁给他吧……&rdo;
她想着，然后在自己的歌声中慢慢结束了旋转：&ldo;韩将军，我们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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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韩通一怔，然后点点头。
两人一路并肩往回走，在路上韩通几次想开口，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一直到人渐渐多了，快要回到刘灿的住处的时候，他才道，&ldo;我婆娘怀孕了，那肚子很尖都说是个男孩，我看着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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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灿微微一怔：&ldo;真是恭喜韩将军了，不知韩夫人什么时候生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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