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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柳仙受你家供奉，理应庇佑你们，为何又要选你作为蛇后？”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怒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精神矍铄、身材高大的老头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厚皮袄，头顶戴着一个棉帽，整张脸冻得通红，胡子上挂着冰碴儿，双眼犀利有神地看着他们。
他大口喘着粗气，扛在肩上的猎枪上串了七、八只野兔，身边跟着一条比大黑更加健壮的黑狗。
此刻，黑狗正朝他们凶狠地龇牙咧嘴，仿佛只要老头一声令下，它便冲上来将众人撕成碎片。
“爷爷，你回来了！”
左舒畅小跑几步，一下子扑到老头怀里。
左老头怔了片刻，紧绷的脸瞬间容光焕发，惊喜道：“小畅，你怎么回来了？”
左舒畅拍了拍他身上的积雪，利落地将猎枪上的野兔拿了下来，她将左老头扶到八仙桌坐下，说道：“爷爷，他们是我的朋友......”
她逐一介绍了几人的名讳和身份，左老头越听眉头锁得越紧，不大一会儿，双眉便锁成一个‘川’字。
他警惕道：“小畅，你朋友怎么除了道士就是半大的孩子？”
左舒畅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天师直截了当道：“老人家，你们跟柳仙有什么渊源？”
左老头脸色霎时一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家地方小不便留宿，村里有新建的民宿，你们可以去那儿住......”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念宝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手拽着左老头的衣角，奶声道：“老爷爷，我们真的想帮漂亮姐姐！”
左老头看着念宝可爱的小模样，呵斥的狠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李天师急道：“老人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既是玄门中人，自然一眼就看出左小姐是活死人......”
“如今柳仙已经找上她，不仅引来万蛇朝拜，还要让她做蛇后！”
“您若是再执迷不悟，不愿说出与柳仙的渊源，我们也救不了她！”
左老头听闻此话，脚步虚晃了几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他神色颓废，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
左老头从腰间取下一杆旱烟，在羊皮烟袋里挖出一锅烟叶，‘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烟锅内明暗交替，左老头嘴里吐出一股股烟雾。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没有言语，视线全都聚焦在他身上。
“咳咳——”
念宝被呛得连咳几声。
左老头见状，连忙熄了旱烟，在鞋底上磕了几下。
半晌后，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整个人缓缓站起身来，问道：“你们真能帮小畅？”
李天师点头道：“要不然我们干嘛大老远从帝都跑到这儿来！”
左老头故意将左舒畅支走，让她做一桌拿手好菜招呼客人。
他向来说一不二，左舒畅虽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拐到左边的砖瓦房，到厨房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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