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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库的那个爷爷实在太厉害了，别说府里请来的先生，就连翰林侍讲都不如他。
他给她讲书法，讲字画，从笔法到朝代背景，引经据典，深入浅出。
她想学这些东西，不想学那些儒家经义，她又不打算考科举。
但她跟爷爷有过约定，绝不把府库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连宸妃娘娘都不知道。
等了半晌，朱翊深没听到她说话，决定不再追问，只是道：&ldo;从正月开始，每隔两日到留园一次，我教你读书。
&rdo;上辈子，他们的关系便是从教她课业开始改善的。
沈家那个先生，有几分本事。
若澄吓了一跳，终于抬眸看他。
他，他要亲自教她?晋王的文治武功，先帝在世时常向众人夸赞不已，说此儿最肖他。
她在文华殿外听讲的时候，也总听那些翰林侍讲将晋王作为皇子皇孙们的榜样，说他天资聪颖，敏而好学。
他肯教她，她受宠若惊。
但她真的怕他，不仅是因为初见时的冰冷相对，还因为一件她难以释怀的事。
&ldo;王爷的好意，若澄心领了，但……&rdo;她斟酌着怎么拒绝。
&ldo;此事已定，不必再说。
&rdo;朱翊深斩钉截铁道。
她的眼睛很漂亮，像繁星落入春水，温柔得如同梦境。
朱翊深的脑海中再次浮现那铃声和茉莉香气，竟有点不自在，移开目光道：&ldo;此处光照不好，若不想住西院，便搬到北院去住。
&rdo;反正王府以后也不会有主母，北院空着也是空着。
若澄一惊，北院是主母的住处，她这样的身份，怎么可以去?连忙说道：&ldo;我喜欢住在这里，这里真的很好，王爷不必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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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深看她的表情不像有假，也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朱翊深从里面出来，素云和碧云连忙行礼。
她们也已经三年未见晋王了，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
朱翊深原本要走，又停在素云的身边说道：&ldo;以后你们所有的花费和月银直接向李怀恩拿，不必再通过府里。
有什么事，也直接跟李怀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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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怔了怔，连忙应是，朱翊深便负手走了。
碧云过去抱着素云的手臂，雀跃道：&ldo;素云姐，王爷的意思，我们以后不用再看兰夫人的脸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素云也弄不清楚原委，进到屋里，看见若澄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神游天外。
&ldo;姑娘，王爷都跟您说了什么?&rdo;素云拉着她问道。
若澄心情复杂，对素云说道：&ldo;王爷叫我正月里去留园，他亲自教我读书……还要我搬去北院，但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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