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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焰是极度自负的人，程述了解，而且，成功惹怒了他，学长的嘴角成一线冰冷。
看着程述把简嘉扶下车，两人低声交流了句什么，听不到。
他没有跟进来，在大厅外台阶站着。
脑子里，只剩程述的那句&ldo;你们之间完了&rdo;，轰隆碾过去。
简嘉产生了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应，耳鸣，眼胀，在程述的陪同下，麻木地配合医生，突然呕吐，内消化道出血。
非常难受，但她足够清醒，输液时轻声安抚被她吓到的程述：&ldo;我没事，我身体素质没问题的。
&rdo;
陈清焰在门口靠墙，成一片阴翳，想点烟，但没摸到打火机。
手机上，有周涤非的信息：学长，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酒店里，许远被周涤非赶走，她不需要除了陈清焰以外的任何人。
陈清焰看着这条信息，脑子迟钝，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走进大厅，打程述的手机。
程述是起身到外头接的，人冷静下来，语气平和：&ldo;病人什么情况你我都清楚，我会送她回家。
&rdo;
言外之意，你不要再来刺激人。
陈清焰没说话，挂了电话，选择开车回酒店。
见到周涤非，她本缩坐在地板角落里，一下跑过来，抱紧他，浑身直抖：&ldo;我没有，学长，我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rdo;
这是她第一次，愿意提及一些自己的事，但仅此而已。
&ldo;我相信你。
&rdo;他说。
周涤非把他抱得更紧。
奇怪的是，陈清焰也第一次被深深的无力和疲惫击中，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什么，惯性使然，回抱住周涤非，心里是怜悯，静静陪着她睡下，自己则抽了一宿的烟。
第二天，眼底郁青一片，嘴角挂的彩也明目张胆地起来，陈清焰回到103，自然的，被人指指点点，直到撞上院领导：
&ldo;清焰，你这是？&rdo;
一夜，胡渣冒出，他没好好打理自己，第一次以一种不甚讲究的形象出现在103，这罕有。
陈清焰身上的衬衫皱巴出两道印，还有，程述的鞋印，看起来，又太夸张。
他一脸平静：&ldo;跟人打架了。
&rdo;
院领导上下多看他几眼，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陈清焰坐诊专家号，开始一天的繁忙。
其间，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扎马尾，蠢兮兮地问着百度来的问题，陈清焰露着的一双眼，忽然眯了眯，长而密的睫毛把目光变得如云雾。
他耐心回答对方四六不着调的问题，很温柔。
对方终于心满意足一脸放心离开。
但在拉开门出去时，忽然回头，红着脸问：&ldo;陈医生，请问你有女朋友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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