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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工作什么的，就那样吧，周琼开导起简母。
&ldo;你说，陈医生他对程程，到底是什么态度呢？&rdo;简母接过白水，吃药。
周琼重新坐下来，啃起苹果：&ldo;阿姨您觉得呢？我觉得，还行，&rdo;说着，觉得措辞不太得体，赶紧救场，&ldo;您别误会，现在的婚姻，跟您那会儿不一样，我表姐刚离婚，您知道为什么吗？才三个月，她老公打呼噜！
吵得她神经衰弱，得，就这么离了。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就够了。
&rdo;
简母听着周琼一口一口，个蹦脆地咬苹果，抬眼，女孩子正叼在嘴里，手指揩起杂志，一不留神，口水混着苹果汁滴下来，&ldo;卧槽！
&rdo;周琼手忙脚乱去找纸巾。
看得简母微微着笑，她想程程了。
伸手递出去一张。
周涤非把手稿赶出来，五天，真正有效的睡眠时间不到四个小时，她一共卸妆十次，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白玉一样的脸被搓得发红。
但她记不起自己一直卸妆。
想要把脸换掉的感觉。
拿起针时，突然发现不认识了。
所以，周涤非把针直接扎进指甲缝，让疼痛，唤醒认知。
没有反应。
二十一分钟后，她无意识地拨通心理咨询师苏娴雅的电话：
&ldo;苏医生吗？&rdo;
南城有雨。
苏娴雅在听她混乱的独白长达四十分钟后，肯定地告诉她：
&ldo;涤非，如果可以，请你务必回来，到我这里来，定期做深度心理治疗，我等你，无论什么时候。
&rdo;
她们有两年没有深度联系。
确切说，是苏娴雅定期会问候周涤非，而她，只是：谢谢，苏医生，我很好。
好像设置的自动回复一样。
强迫症，是《周易》的八个卦。
苏娴雅没相信过。
这个电话突兀。
这是她求救的信号，周涤非，是让苏娴雅职业生涯里最有挫败感的病人。
从她十七岁那年开始。
整整十年。
不要死，苏娴雅弯腰，翻出她的就诊记录，上面有周涤非填写的表格，好漂亮的一手柳体。
了不起的女孩子，苏娴雅总是这样叹气，因为，在念书的弟弟成绩很烂，字也超烂，鸡爪子乱扒拉，简直浪费纸。
苏小弟进来时就乱嚷嚷：&ldo;我不去作文补习班了。
&rdo;
鼻孔朝天。
下巴那，有几颗要冒头的痘痘。
&ldo;那里很贵你知不知道，&rdo;苏娴雅头疼要死，&ldo;我好不容易托熟人才报上名，你想气死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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