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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一瞧见这架势,吓得魂儿都没了,忙迎了上去:&ldo;哎呦,这不是张大人吗,快请进,请进。
&rdo;想起上回他跟季大人来,对香怜颇为青眼,忙扬声道:&ldo;快去叫香怜打扮好了出来伺候张大人。
&rdo;琢摸着就算看在香怜的份上,张泰也不会大动gān戈。
不想,这回香怜却不灵了,张泰也不是傻子,即便再中意香怜,也不过一个粉头罢了,跟自己的仕途比起来,算个屁啊。
更何况,这挽香院封了,香怜能去哪儿,反倒省了自己一笔赎身的银子,到时候寻个院子在外头养起来,岂不比自己往挽香院跑qiáng的多。
说起来,他中意的其实不是香怜而是香玉,谁不知道这挽香院的头牌是香玉,可惜当日香玉让安大老爷包下了小一年,也算是安大老爷的女人,即便如今如今,安大老爷成了爱妻好男人,这些外头的风流账早就了结了,却这样的女人最好别碰,故此,才退而求其次的相中了香怜。
老鸨子倒会见人下菜碟,只不过这会儿使美人计,怕是没用了,脸色一沉:&ldo;什么香怜香玉的,本官正办大案呢,若谁妨碍了半官的公务,仔细皮rou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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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吓了一跳:&ldo;张大人说笑呢吧,我们这挽香院能有什么大案?&rdo;
旁边的衙差头手里捏着的一幅画影图形,刷的打开,在老鸨子跟前晃了晃:&ldo;这是江洋大盗吕勇,有人瞧见他进过你们这挽香院,你们这里说不定就跟匪徒有勾结,知府大人下令封了挽香院,一gān人等带回去仔细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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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脸色煞白:&ldo;天老爷啊,这可是哪儿的话儿,我们挽香院可是良民啊,哪见过什么江洋大盗啊,冤枉冤枉……&rdo;
张泰冷哼了一声:&ldo;冤枉也到衙门里再说吧,拿人,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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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官兵直接闯了进去,这一下可热闹了,那些还在姑娘房里的嫖客,都给赶了出来,有的都没来得及穿裤子,姑娘们更是衣衫不整,官兵可不管,直接把人锁拿带走,封条往门上一贴。
老鸨子急的忙拉着张泰,往他怀里塞银票,却给张泰一抖手推开,却凑近她道:&ldo;跟你撂句实底儿,就算把你挽香楼的银子都给本官,也没用,你得罪了谁,自己莫非还不清楚,咱们安大老爷可是爱妻成痴,你说你讹周和也就罢了,偏去找大夫人作甚,弄了套头面送去安府,不是按着心想让大老爷后院起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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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这才知道是那套头面惹的祸,那日从周家拿回了那套赤金头面,心里正欢喜发了笔横财,香玉却给她出了主意,说跟安大老爷也小一年了,怎么没个qg份,就把这套首饰送回去,十有八,九能把安大老爷勾来挽香院,只要大老爷肯来,到时候多少首饰没有。
说的老鸨子心动了,即便如今外头都说大老爷如何如何稀罕大夫人,老鸨子却不信,这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尤其,安大老爷自来就是个风流种,又跟香玉有过这么一段,加上大夫人如今怀着身子,跟前儿没人伺候,不正是个空儿。
而且,香玉说的是,安大老爷可是财神,出手阔绰,只他来了,还愁没银子吗,都没仔细琢磨琢磨,安大老爷真要是个好色之辈,哪能把府里的侍妾通房都遣出去,被银子迷了心,脑袋一热就把首饰送去了安府,盼着安大老爷这一瞧见首饰,说不准就记起了跟香玉过往的qg份,哪想却惹来了封门的大祸。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见张泰一脸公事公办毫无qg面可讲的样儿,便知完了,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张泰心说在冀州府开买卖,什么人不能惹都瞧不明白,有这个下场真是活该,叫人把挽香院抄了,这一次不禁搭上了安家,还发了横财,这挽香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兴儿在街角扒头瞧着,一直等到官兵都撤了,也没敢露头,心里直扑腾,大正月里竟出了一身汗,心说,亏了今儿自己来的晚,不然给抓进衙门里,这条小命估摸就没了。
抹了把汗,却又愁上来了,自己这好容易找了个活儿,如今挽香院一关门,自己的差事也huáng了,虽说从周和这儿拿了些好处,却让自己前儿在赌庄输了个jg光,这会儿口袋比脸蛋还gān净,这样家去,他家那母夜叉能饶得了他。
想了想,决定去寻他gān爹接济几个钱儿,先把眼前过去再说。
拿了主意便去了他gān爹丁守财那儿。
丁守财如今住城东,这老家伙在安府gān了十年,实打实搂了不少银子,却也不敢漏财,还在老院子里住着呢,如今不比以往,一见兴儿就知道这小子是来打秋风的,哪会有什么好脸儿:&ldo;这一大早的,你来做什么?&rdo;
兴儿心说,这老家伙还真是翻脸不认人,都不说当年自己给他gān了多少事儿,这一用不着自己了,连面儿上都过不去:&ldo;gān爹这话说的,儿子这不是想您了吗,特意过来看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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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守财哼了一声:&ldo;我好着呢,不用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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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儿脸色一僵,一琢磨今儿就今儿了,既这老家伙不仁,自己何必再装他娘的孙子,想到此,开口:&ldo;gān爹,不瞒您,儿子如今难啊,您是有大存项不怕,从安府出来,照样过滋润日子,儿子可不成,为了gān爹在安府的时候,儿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出来,能找什么差事,儿子还有婆娘得养活呢,就琢摸着,不如做点儿小买卖,也能凑合养家糊口,可手里又缺本钱,便想着来跟gān爹借一些,赶明儿儿子发了财,必然忘不了孝敬gān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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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守财一听,脸色啪嗒就掉了下来:&ldo;就凭你,还发财?从安府出来的时候,你手里有多少银子,瞒得住别人,还能瞒得住我不成,不是你小子没事儿就往赌坊跑,别说做个小买卖,就是躺着吃也够吃一阵子了,如今挥霍没了,想起做买卖了,早gān什么去了,我没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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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儿脸色一y:&ldo;gān爹,有句话儿子得提醒您,这人qg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可不能做绝了啊,这要是挤兑的儿子没了活路,那儿子可是什么事儿都gān得出来,gān爹有如今的好日子,还不都是黑了安府的银子,儿子这些年,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便不分一半,给儿子一些也应该吧,您这般不讲qg面,就不怕儿子去安府高密,到时候可是ji飞蛋打,您老也甭想过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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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守财气的直哆嗦,指着他道:&ldo;真是我丁守财的好gān儿啊,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这是要挟老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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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儿:&ldo;您老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不是要挟,就是儿子吃不上饭了,求您老接济一二,赏儿子口饭吃,您老横是也不舍得看儿子饿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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