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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钰言有些意外，眉头微皱，却又舒展开来。
来人带起残雪，打在他的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怎么来了？”
他垂眸问道。
“家主交代过我，说是这几天少爷您就要回来了，小的这几天都在这守着，深怕接不到您。”
段钰言微微笑着，“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父亲这几日……”
陈兴义转过身来，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瞧我这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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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少爷成功结婴，又前进了一步。”
“少爷，雪天路滑，这是小的专门准备的马车……”
段钰言微微一笑，颔首，“多谢陈叔。”
车内空间很大，段钰言的心却和这车一样，异常空。
他蹙眉，喃喃道：“为什么？”
“少爷，您累不累啊？”
车厢外是陈兴义的声音。
段钰言掀开帘子，垂眸道：“去一品楼。”
他神情恍然，却还要端得面上不显。
幸好，不用他说话……
来到常用的包厢里，陈兴义挥退其他人。
掀袍跪在段钰言面前。
段钰言瞳孔微颤，“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陈兴义嘴唇颤抖，眼睛里竟涌出泪。
“少爷，我怕是再不能照顾你了……”
段钰言伸手扶起陈兴义，“这是什么话？陈叔，你慢慢讲。”
陈兴义吸了口气，“自从家主回来之后，我就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段钰言蹙眉听着，“可父亲从来没有同我讲过……”
陈兴义抹把泪，“家主也没对我说过。”
“家主心里藏着事，我却不能帮家主分忧。”
段钰言语气冷然，“是我大伯那边？”
陈兴义摇摇头，“不……不是。”
段钰言犹疑问道：“那我父亲这段时间身体如何？”
陈兴义止住话，犹豫不决。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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