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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东关：&ldo;实在不行，你被老大扔到海里时，我们给你放根绳，你拽着游，省力些。
&rdo;
郎其琛听不下去了，猛得一个翻身，把被子盖过头顶，闷在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的：&ldo;我才不去喂鲨鱼。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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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集合，整队。
军舰起航的鸣笛声响起，船只从军港驶离。
远在半个城市外的燕绥似有所感，批注文件的笔尖一顿，恍然抬眼看向落地窗外海军部队所在的方向：&ldo;辛芽。
&rdo;
正给她倒水的辛芽一提壶嘴，水声一停，办公室里安静得连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燕绥视线未收回，仍看着海边，喃喃问：&ldo;你有没有听到船笛声？&rdo;
&ldo;没、没有啊。
&rdo;辛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落地窗外，映入眼底的只有南辰市高低错落的钢铁森林。
她屏息听了听，刚想笑她幻听，视线落在她难得惆怅落寞的脸上，忽然就什么都懂了。
她压下壶嘴，把水线添至八分满，正欲悄悄退出去。
燕绥叫住她：&ldo;继续吧。
&rdo;
自从燕绥吩咐辛芽微博上有个风吹草动都要汇报后，辛芽几乎每天都能整理出一份列表。
小到微博广告合作，大到媒体约访。
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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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芽：&ldo;几天前，有一艘油轮在近海口翻覆，大量石油泄露。
因还在调查事故原因，这几天讨论较多的都是石油泄露造成的生态影响。
&rdo;
燕绥头也没抬：&ldo;然后？&rdo;
油轮倾翻的事她听说了，只不过前两天她正在为利比亚海外建设项目焦头烂额，除了关注是谁家这么倒霉意外，并未放在心上。
辛芽见她没什么反应，小心翼翼看了眼她的脸色，提醒：&ldo;我实习期没正事干，研究过造船厂的记录图册，这艘油轮是燕氏造船厂售出的。
&rdo;
燕绥提笔正要勾出笔锋的字顿时用力过猛，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
她盯着那坏了她一整排书法字迹的黑弧，目光幽幽地问：&ldo;你刚说什么？&rdo;
&ldo;这艘油轮是燕氏造船厂五年前出售给马来西亚的，因为是新型号，又仅此一艘，所以你大概不知道。
&rdo;辛芽瞥了眼燕绥的脸色，见她蓦然黑了脸，瑟瑟发抖：&ldo;我怕自己记忆出错，上午特地跟大燕总求证了下。
&rdo;
燕绥拧眉：&ldo;你继续往下说。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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