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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单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黝黑的脸。
&ldo;我在这边涂粉，不会被人笑话吧?&rdo;
&ldo;得了吧，你那是天生黑，光涂脸不行，得涂全身!&rdo;
陈思嘲笑。
阿单郁郁，路上再也不发一言。
看到姚华几人对什么都很好奇，马文才了然地挑了挑眉：&ldo;看来姚郎是北方人，没见过多少南方士人风貌?&rdo;
&ldo;是啊，我不但没见过南方士人风貌，北方士人风貌见的也少。
&rdo;姚华避重就轻，&ldo;在下十四岁便入行伍，一直都在军中，随将军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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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说是哪位将军，马文才只当他是跟着王足南下投降的军户之后，也就没再多问，任由他东看西看。
直到穿过层层楼舍，马文才方才指着前面一片空地，&ldo;那边是校场，校场西边就是马厩，我已经叫人去牵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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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是校场?还没我们家里的小校场大啊!&rdo;
阿单脱口而出。
几百人读书的地方，校场就几丈见方，马怎么跑?
一群人站上去都挤!
&ldo;你傻啊!&rdo;陈思翻着白眼拍了他脑袋一记，&ldo;我们家那大片空地和校场能一样嘛?你怎么不说整个会稽山都是会稽学馆的马场呢?&rdo;
阿单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马文才倒是回头张望了一下，有些不以为然地说：&ldo;馆中学乙科的不多，好骑射的更少，这片校场平日所用已经足够，再大也是空着，多大多小又有什么关系?自然是不能跟军中校场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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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怕姚华觉得他虐待自己的马，又多解释了一句。
&ldo;平日里在下遛马，都是在会稽山中的，并不在这个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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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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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华看了眼校场，心中若有所思，不过他性子内敛，只是看了看，道了谢便等着马文才的人把马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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