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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终于看了她，眼里透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才跟我相处不到半天，我只对你释出一点点善意，难道你就觉得我是好人了吗？要是我是骗你的怎么办？要是我对你很好，但还是照顾不好你呢？」
&esp;&esp;这些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熄小清的希望。
&esp;&esp;她的眼眶红了一圈，低下头，默不作声。
&esp;&esp;「你才几岁？我知道你外公外婆的个性古怪。
但再怎么说，他们现在是你唯一的家人了。
我就问，你在这里要吃什么？要喝什么？去哪上学？钱从哪来？」
&esp;&esp;小清本来就没想这么多，现在听了，眼前又漾起一片水雾。
&esp;&esp;「小清，我很抱歉。
」阿笨放软了语气，「我没有不喜欢你。
只是，这里不是你这年纪可以住的地方。
」
&esp;&esp;「那，我长大以后，就可以住在这里了吗？」
&esp;&esp;「林若清……」阿笨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耳朵，心中实在无奈，「这里不是你该住的地方。
」
&esp;&esp;「为什么你就能？」小清望着他，脸上带着一种孩子特有的傲气和天真。
&esp;&esp;「……憨囡仔。
」他低喃，含着笑意。
&esp;&esp;「到底为什么？」
&esp;&esp;阿笨无奈地微笑，眼神带着一点温柔。
&esp;&esp;「因为，我永远都得待在这里了。
」他说，「这里是我的归宿。
」
&esp;&esp;小清听得茫然，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懂。
&esp;&esp;「不懂也好。
」
&esp;&esp;小清着急了，开始低头摸手指，神色紧张。
&esp;&esp;阿笨没制止她，只等她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esp;&esp;过了半晌，小清带着妥协的表情，忐忑地问：「那我还是可以来找你玩，对吧？」
&esp;&esp;阿笨笑得灿烂，「嘿，这倒可以啊。
但食物自备，水自备，衣服自备。
」
&esp;&esp;小清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挪到阿笨旁边盘腿而坐，她小小的膝盖碰着阿笨的，眼神无比认真。
&esp;&esp;「怎么了？」阿笨。
」小清说。
&esp;&esp;然后松开了手，「阿笨，你的手真的好冰。
」
&esp;&esp;阿笨只当作没听见，微笑地看着她，「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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