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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还是留下了些许的理智，简凝顶着红肿的双眼，从楼下保安那里要了一张纸，写了一行字，塞进了顾又晴的家门里。
她不知道顾又晴看了会有什么反应，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简凝怕是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ldo;无论如何，打个电话给我也好，让我们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我爱你。
&rdo;一笔一划，简凝从未觉得爱的比划这么多，恨自己为什么非要痛了才证明了爱。
明明就是太迟了是不是？
隔着厚重冰冷的大门，简凝本想再待上一会儿，说不准，顾又晴会见自己也说不定。
但是一个电话，让她不得不选择，立马离开这里，而这个电话不单单和自己有关，还和顾又晴有关。
那个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虽然明明人就在里面，简凝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她急匆匆地赶到公司，瑞达总部的总裁朱清清居然已经到了公司，还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外面，等候着简凝的出现。
能惊动到她的事情，瑞达从上市到现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ldo;总裁。
&rdo;没有料到的简凝此刻也有些忐忑，思绪并不算清晰。
毕竟脸上还肆虐过的眼泪流下了明显的泪痕，就算这不明显，但像兔子一样的眼睛也出卖了简凝刚刚哭过的事实。
&ldo;恩，小凝，我们进去说。
&rdo;朱清清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给了简凝很大的台阶。
她很少在国内，和简凝平日里的接触不多，但用人不疑的她知道简凝的能力，一直视她为左膀右臂，放心将石城这么大的瑞达分部交由她管理。
不过，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据她掌握的资料来看，简凝的工作能力，可能受到了影响。
&ldo;总裁请。
请容许我去一下洗手间。
&rdo;简凝待朱清清走进办公室之后，将门关了起来，按了一下按钮，玻璃变成了单向玻璃。
然后客气地询问，打算整理一下自己刚才并不得体的仪容。
&ldo;去吧。
&rdo;朱清清轻巧地拿起摆在茶几上的基本关于瑞达的广告杂志，看了起来，并不介意一过来就被简凝搁在一旁的冷遇。
简凝进了洗手间，用冰毛巾敷了敷脸，心里转了好几个弯，本以为朱清清必定是奔着这次投标来的，可没想到的是电话里的她提到的确实瑞达新大楼设计的设计师，也就是顾又晴，所以，简凝有点摸不透朱清清的意图。
&ldo;总裁，怎么有空来石城，也不提前交代一声呢？&rdo;简凝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打起精神走出来说道。
&ldo;你我就不要再客气了，我来就是因为公事，如果是私事，我会打你私人的电话。
&rdo;朱清清的态度很清楚，她就是这样的人，直白却让人不会不舒服，反而感觉真诚。
&ldo;恩，总裁你说。
&rdo;
&ldo;小凝，这次的投标过程我都听陈开拓说过一遍了，不过，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rdo;朱清清淡淡地说道，里面的含义自然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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