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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奇，自己看一眼试试？”
霞将手里的书本抛给了苏白。
轮回者接住书籍，打开后翻阅一看，视线落在了纸张上，却顷刻间精神被黑纸白字卷入，如同坠入了漩涡之中，成片的记忆朝着意识深处涌来，只是这样简单的一眼，他回想起了许许多多的过往，意识从书本中剥离，却久久没有回过神，直至布偶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苏白看着随手翻开的一页书籍，他将书本合上，从上面找出书籍对应的编号，编号上赫然写着3784，即对应了第三千七百八十四次的轮回，每一页书籍的记录，都对应着这次轮回中的经历。
“这里承载的是我的记忆。”
他明白了为什么在白夜馆里的书房会被扩充到这样夸张的数量。
因为当初霞与莲华定下试炼契约时就提到过会将过去的记忆留存在这里……这些书籍全部都是经过了万华镜的记录后，被霞老板亲手留存于此的记忆，足足万次轮回，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本书籍，因此堆叠了如此之高的，令原本的小小书房变成了高塔般的图书馆。
人是记忆的集合体，记忆对苏白而言，是他强大的根本，每一次系统抽取的轮回卡都是建立在过去的实力的基础上，换而言之，苏白很早之前就一直在吃老本了，系统的仓库根本深不见底，而每一次职介卡、技能卡均是源自灵魂碎片的力量残留。
同等的东西就放置在这个书房之中，遍地都是，俯拾皆是，随便一本书籍都可能封存着一名至强者的过往。
这这这，这简直是一份超级厚重的大礼！
苏白唯一担心的是自己到底能否完全消化这里一整个书库的记忆，那可是足足的万次轮回，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再强的大胃王也不可能一口气连续恰一万顿饭吧。
莲华也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籍，她看了看书籍上的编号，又看了眼高达十多层的书房，奇怪的问：“可是，这里的书籍似乎不只有一万本吧。”
“自然不止一万本。”
霞将一丝头发挽起，报出精确的数字：“是一万四千九百一十三册。”
“我有轮回这么多次？”
苏白记得系统给出的数字是一万出头一点：“多出来的那些是什么书籍？”
“也是你的经历和记忆。”
霞说：“只是不同于万华镜所观测到的，是我收集而成的记忆碎片。”
苏白视线凝滞了一瞬间：“是我过去在这最终轮回，第七世界的经历，构成的记忆碎片？”
“不错。”
霞老板不假思索的回答：“记忆碎片也好，书籍也好，残存率也好，都是一种表述方式的不同，我所做的只是将它收集起来。”
苏白抿着嘴唇，他缺乏的是情报以及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况且也只有短短七天时间，根本不足以长远布局，也不足以积累足够深厚的底蕴来支撑弑神计划。
但若是能知晓过去数千次失败的轮回中一次次被验证的情报，他能立刻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构成，知晓破局的关键在哪里，了解许多无人知晓的黑幕，知道最合适的攻略方式。
失败是成功他妈，没有失败的积累，走不到最终的成功。
苏白的心跳加快了，他此时正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在自己的累累尸骨堆砌成的山巅之上，仿佛抬起手就能触及到天穹，距离最终的登天一步，只差须臾。
这时，霞老板出言提醒：“先别忙着激动……这些记忆目前并不属于你。”
苏白一愣：“什么意思？”
霞老板婉转的解释道：“这些记忆的收集并不是由莲华小姑娘完成的，而是我亲自收集的，也就只说，它是无主之物，也是契约内容之外的部分……你想要去走它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那你就要当心了，因为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莲华神色错愕了，但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她不能进入最终轮回，自然没办法收集这些记忆。
这都是由霞和白夜馆的人亲手收集来的记忆碎片，数千次的灵魂破碎释放的记忆碎片都在这里，所以……她即便开口索要报酬，或者明码标价的拍卖，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这居然要钱的啊？
……这河里吗？
苏白听懂了，他眼皮跳了跳，完全没想到神秘优雅知性美丽的霞老板竟会有财迷的一面。
他也不想拐弯抹角，索性直言问个清楚：“霞老板，你直白点说吧，想要什么。”
霞问道：“你带够欧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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