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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来，身体不免有些虚弱。
每一次的死后重生，虽然并没有直观的负面影响，但会将所有曾经的积累全部清零。
过去的苏白或许是个掌握尖端科技的科技侧，或许是个灵能风暴的异能侧，或许是剑道通神的物理侧，或许是诡谲变化的神秘侧。
可不论曾经是什么，他现在所有的积累都被强制清零。
力量伴随着失去的记忆而零落。
可能会有谁说，境界是灵魂永驻的……诚然这种唯心主义的说法有一定道理，但是没有牢固的基础，所谓的思想境界不过是空中楼阁。
苏白握了握手，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一片干净，掌纹细腻，肌肤白皙。
这双属于人类的手依旧干净的不染尘埃和鲜血。
可他还记得，前几次自己的双手并不是这样。
他隐约记得，前几次走的路线都是相当邪道的路。
更换血统，基因改造，生命进化，种族吞噬等等方式都用了一个遍。
一度疯狂的毁灭了数个世界，力量极端膨胀的同时，思维多多少少受到了些许影响，最后把自己改造成了什么个玩意，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反正那双手早已是非人。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跨越第七世界的障壁。
“说到底……放弃做人也毫无作用么？”
苏白低声叹了口气：“可惜连个效忠的机会都不给我，只能从头再来了。”
他苦笑一声，说着无人听得懂的笑话。
伴随着时刻之编钟回溯至最初开始，他也重新站回了，连同心境也稍稍乐观。
当然，苏白已经不再年轻了。
身躯再如何年轻也改不了灵魂的沧桑。
他已经不会太去在意外表，也不会在意做不做人的问题。
没有了少年的烦恼，甚至失去了大多桎梏，他保留的人性也并不算多。
苏白垂下手，转而望着青空。
“邪道路线是走不通了。”
“每次作为，都是以人类为最开始，弱小却有成长的潜力。”
“虽然不讨厌做人，但人类的成长速度的确过于缓慢，练级时间太长了。”
“罢了，不论我怎么想都改变不了结果，也不知道这次能抽取到什么样的职业……”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四周的世界凝固了，犹如被胶水粘住，一只昆虫停在了花丛上一动不动，震动的翅膀也完全静止了下来。
随风摇摆的花朵也不再动弹，空气的流动也完美的静止。
时光于此静止。
微光浮现在完全静止的世界内，系统开启之时，随随便便便让时光停滞。
苏白眯起眼睛，他曾经也做得到，却不能这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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