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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的伶俜到底没忍住：&ldo;您刚刚不是说是在喝茶么？&rdo;
宋铭一双邪气的丹凤眼朝她看过来，挑着眉头不紧不慢道：&ldo;我甚么时候说过是茶的？&rdo;
好！
你赢了！
伶俜暗自摇头，正要往外头走，宋铭忽然又招招手：&ldo;等等！
&rdo;
伶俜转身看他，只见他又坐起来，目光落在她缠着两块布的脚上，啧啧了两声：&ldo;沈鸣那死和尚还真是抠门，连双鞋子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小媳妇儿。
&rdo;说罢，朝外头叫道，&ldo;红药，快找一双鞋子过来！
小孩子穿的。
&rdo;
她也不算是小孩子了好么？
不过他没提起这茬，自己也差点忘了还光着脚，先前沈鸣还交代让问这家伙要双鞋呢，她也就没客气，难得笑眯眯道：&ldo;多谢殿下！
&rdo;
宋铭摇摇头：&ldo;你一个小姑娘嫁给沈鸣那种不知情识趣的和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瞧着都可怜。
&rdo;
倒霉吗？伶俜完全不以为然。
虽然外头关于沈鸣的传闻都不那么好，但她认识的沈鸣却跟那传闻截然不同。
若不是因为他，这辈子仅靠着自己，恐怕还是无法挽回表姐的悲剧。
伶俜越想越觉得欣然，脸上都忍不住笑起来。
那叫红药的姑娘拿了双锦面棉衬的红色绣花鞋进来，当然不是小孩子穿的，伶俜一双小脚塞进去还是大了些，不过总比光着脚好。
宋铭瞥了她一眼：&ldo;今晚我带着那个你们要的戏子在望月楼，你让沈鸣来见我。
&rdo;见伶俜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又道，&ldo;就是隔壁那家。
眼睛睁那么大作甚？每家青楼的姑娘都有不同的味道，当然是今日宿在这家明日宿在那家。
&rdo;
说罢又摆摆手：&ldo;跟你一个小丫头说这些作甚，反正让沈鸣别找错了地方就是。
&rdo;
伶俜觉得这人根本和韩子临半斤八两，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拐过人虐待过人。
一想到过个七八年，这人竟然会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她就有些不可思议。
轻飘飘看了眼又已经半躺在榻上醉生梦死的人，伶俜默默摇着头走出了望江楼。
……
回到柳叶胡同的宅子，已经日上三竿，沈鸣还在沉睡当中，抑或是昏睡。
面色仍旧苍白，连带着唇上都看不出半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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