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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意最讨厌一地玻璃渣的画面，而且镜子的碎裂把她的洗漱用品里弄得都是碎玻璃，那些护肤的瓶瓶罐罐都摔地上洒了，此刻她已经到了爆发的最边缘。
果然，想逼疯女人还是得先摔完她的化妆品。
秦女士本性暴露，出手太狠，导致程序源最后朝白影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不是吧，下手这么狠？希望灵没事。”
“别往那里希望工程了，有没有缚灵的东西，赶紧把它给我带走！”
女人生气起来，是没有理智的，程序源深知这一点。
他手脚麻利地拿出来一个透明玻璃瓶，趁着秦知意把那只灵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把灵收了进去，“这灵有点年头了，我带它下灵源查一查来头。”
秦知意没收权杖，而是拿它指着程序源，“不许走，赔我镜子还有乳液补水液面霜……”
“你说什么？我没戴眼镜听不清……”
程序源跑出了中考男子一千米满分成绩。
独留小秦同学一人望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程序源！
别让我再见到你！
！
！”
收拾完这些东西，已经是凌晨一点，要不是有自知之明把校服换了，现在出的汗能让她洗一遍校服。
林大佬这次非常乖巧的在外面等她，秦知意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边擦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等明天中午……算了还是早上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总得回自己的身体里面。”
大佬没说话，只是给五三收了个尾，然后把书合住，“做三二吧，你初中买了没做的五三我替你做完了。”
《五年中考三年模拟》向来都是地狱级难度，不过这玩意高中叫《三年高考两年模拟》，可能她刚刚上来的急，随意翻了一本就让程序源讲了。
怪不得他看一眼题就会……
不对，秦知意突然笑了，“他讲初中的题还能讲错？他好丢人。”
嘲笑程序源简直就是她现在最大的乐趣，她忍不住笑出鹅叫。
这一笑她突然就想起来刚刚那个灵的鬼畜笑声，秦知意笑不出来了。
“不对，我们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你听到有人唱斗百花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嗯，我也想回到我的身体里，但是并不行，而且我现在的状态也很奇怪。”
林星河拿起来她的《五三》，“看到了么，我能碰到实物，但是活人还是看不到我。”
这个问题有点棘手，这两天是假期，她揉了揉眉心，其实可以熬夜现在带着林星河去医院走一趟，但是她实在是困了。
刚刚和那个灵纠缠一通让她耗了太多精力，眼下都有点睁不开眼，“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要是不行我们就去学校那个枯井，你命数未尽肯定可以活过来的。”
林星河没说话，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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