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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声音打破了喧闹开始沉寂，唐的眼神变得麻木。
早就该死了，生他之前就该死了。
“唐”
模糊的视线忽然清晰，眼前人的眉眼悄无声息地撞了进来，像是青天白日做了一场梦。
“哥”
宋瑜轻皱着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就这一声，唐猛然惊醒，白日梦醒还伴着心悸，额间沁出一层薄汗，开口的时候强迫自己含着笑意，看起来十分自若，“昨天走得急，你还没说我们什么时候叙叙旧。”
宋瑜打量着他，面上干净清爽，往下一看衣服裤子都着了雨。
宋瑜回头，唐才看到不远处还有几个学生等在一旁，他想开口说让宋瑜去忙，又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走了。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谈。”
“好，宋老师再见。”
雨势不见小，二人站在楼檐下，天气阴沉衬得校园里的景色都不太宜人。
“怎么来的？”
唐听到宋瑜淡淡开口，转头看过去宋瑜也正看着他，脸上找不出一脸不耐烦的神情，眉目间仍是温情，唐直视他的目光，“同事顺路送我的。”
“你衣服湿了。”
宋瑜不笑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冷淡起来，就像是穿过春雨而来的一阵冷风。
“没事。”
唐笑着伸手掸了掸衣服，“没想着下雨，越走下得越大。”
“我办公室有衣服”
“不用。”
唐尴尬地笑了笑，“不麻烦了，不想淋湿你的衣服。”
宋瑜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跟我来把衣服换了。”
唐跟在宋瑜的身后，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在他家门口的胡同巷子，那时候的北京还是老城的味道，巷子里飘着炸酱面的香味，他也是这么跟在宋瑜的身后。
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打在了宋瑜的身上，宋瑜比他高出半个头，看他的时候眼睛总是向下斜睨着，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自己进去吧。”
唐把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没应声，眼皮都懒得抬。
“怎么着？我背你进去？”
宋瑜勾着唇揶揄道，唐却在里面听出了几分怒气。
唐侧过头，“用不着你管。”
“不装乖了？”
宋瑜被气笑了，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我们家缺你吃喝了还是秦阿姨不给你钱？为什么不上课跑到酒吧去打工？”
唐抬头，冷笑着看着他，“你倒是好学生，怎么我能在酒吧碰见你？”
宋瑜听了这话，眼里的笑意更深，慢慢俯下身子，笑得有些欠揍“谁跟你说我是好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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