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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的声音都在空气里颤抖。
许今砚放下了机器，看着躺在床上的沈阿姨，沈阿姨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许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沈阿姨……”
她声音哽塞住了，再也无法说出那句：在医院放心吧，安心养病。
她是医生，却不是黑白无常，掌控不了生死。
“我知道的。”
沈阿姨面容销售，闭了闭眼，全身都插满管子的她，已经呼吸很困难了，让她说话的时候都是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但她在医院住了很久，许今砚是清楚她的。
“沈阿姨，你再等等，我已经联系上了你的女儿，她在赶过来了。”
许今砚握住了沈阿姨的手。
沈阿姨的眼里含着泪水：“我知道她不会来了……”
“会的会的。”
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是她还是希望给她编织一个信念，有这个信念支撑着，她或许会更久一点，哪怕只是多在这个世界上停留一会儿。
沈阿姨含泪闭上眼睛：“不会，她忙。”
最终她的手从许今砚的手里滑落下来。
机器里响着警示音。
许今砚的手还停留在了原地。
周新也落泪了，在场的护士都落泪了。
“病人呼吸停止，宣布死亡。”
周新宣布道。
许今砚的手靠在了她的额间，她想要冷静的，但是她的内心无法冷静。
“妈……妈……”
忽然病房门口闯入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位从未出现过的家属出现了。
她拨开了众人，闯到了病床前面，看着医护人员将白色的布盖了过去，她一下拉开了他们的手。
“对不起，妈，我来晚了。”
眼前戴着口罩的女人抱住了病人的身体。
在场的人全都看向了她。
“我妈不是在你们医院好好的吗，怎么能说没就没有了？”
女人推拿着许今砚的手臂，像是一把就能把她推倒。
傅景霄跑上前去，扶住了许今砚的人。
许今砚往后仰去，抬头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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