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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气氛比先前更僵了。
餐后，程潇去洗手间，出来时见倪湛站在外面的走廊里，显然是在等她。
周围很静，鼻端浮动着轻微的檀香味道，倪湛看着她，沉澈的目光里有近乎酸涩的qg绪，&ldo;回国有一段时间了？&rdo;
程潇也不隐瞒：&ldo;两个月。
&rdo;
倪湛很想问一句：&ldo;怎么没告诉我？&rdo;但答案他太清楚了，斟酌过后，他选择换个话题：&ldo;听说你和斐耀分手了。
&rdo;
&ldo;是啊，你消息挺灵通的。
&rdo;程潇无所谓地说：&ldo;我太枯燥没qg趣，他厌倦是早晚的事。
&rdo;
倪湛静默地注视她片刻，似乎是要在她的眼睛里发现些什么，然后，&ldo;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和他……&rdo;
程潇打断他，&ldo;不提过去，我们或许还可以继续。
&rdo;
继续粉饰太平，维持现状。
回去和来时一样，倪湛与倪一心同路。
程潇正准备上车，手机就响了。
是顾南亭，接通后那位直接说：&ldo;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rdo;
程潇回身，并没有在会所的复古主义派建筑周围发现他的身影。
她有一瞬的犹豫，最终还是和程厚臣说：&ldo;我晚点再回家。
&rdo;
程厚臣一般不gān涉女儿的生活，只说：&ldo;注意安全。
&rdo;就上车走了。
顾南亭的保时捷随后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来，他倾身打开副驾位置的车门：&ldo;上来。
&rdo;
程潇看着他，白色衬衫，浓黑短发，棱角分明的脸，幽深沉湛的眼，&ldo;不是偶遇这么简单吧？&rdo;
这是继面试那天相遇后，他们首次见面。
顾南亭实话实说：&ldo;夏至说你今晚会来这里，我特意过来等你。
&rdo;
程潇看着那双幽静如湖泊的眼睛，上车，&ldo;是夏至出了什么差错吗？&rdo;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他们的jiāo集点。
&ldo;我还以为，&rdo;顾南亭刻意顿了一下，直到把保时捷驶上街道才继续，&ldo;我还以为，你把夏至安cha在我身边，就准备当甩手掌柜对我不闻不问了？&rdo;
程潇侧目瞥他：&ldo;你想多了顾南亭，夏至应聘助理，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rdo;
顾南亭心里当然是有数的，但嘴上还是说：&ldo;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我是谁？&rdo;
程潇觉得这个人比自己还奇葩，&ldo;除了你的尊姓大名，我还知道更多吗？或者你以为我应该对你充满好奇和好感，提前对你的生平做个功课才对得起你的鼎鼎大名？&rdo;
火药味这么浓，看来晚餐并不愉快。
顾南亭也不铺垫了，直切主题：&ldo;照也换了，有意来中南工作吗？&rdo;
年度招聘结束了，连夏至都在他身边晃好几天了，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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