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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想不起他的名字,但她认得他。
他是她爱的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
她问他:&ldo;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受这般苦难?你为何眼看我受苦,弃我不顾?&rdo;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温柔而安静,嘴角挂着笑意,仿佛在说,你知道答案的,你知道为什么。
她朝他走过去,伸出手,却始终无法触及他。
她说:&ldo;你看到我们的孩子了吗?他那么小,那么那么小,我真担心他活不了。
我害怕……&rdo;她说着哭泣起来。
她感到一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拭去了她的泪,却不是他的手。
他依然站在那个位置,远远的,一动不动。
她困惑起来,问:&ldo;你到底在哪里?回答我!
快回答我!
&rdo;
他消失了。
疼痛回到她身上。
她害怕极了,低下头,只见下面血如泉涌。
苏扬在阵阵剧痛中转醒。
迷糊间,她听到医生对助产士吩咐,注射催产素。
宫缩再次强烈起来,一阵比一阵紧密。
她痛得抓紧床单,几乎要把床单撕裂。
李昂在一旁,握紧她的手。
可即便在痛得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她也拒绝他的安慰。
她不愿在他面前流露自己的软弱。
她不是妻子,也不再是女儿,她正在成为一个母亲。
她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迅速练就一个母亲所需要的强大。
她咬紧牙关,一步步跟随疼痛的节奏,付出全部生命力量,让孩子诞生。
何必再相见
第二天傍晚,孩子终于平安落地,是个女孩,不足四斤,即刻被放入暖箱。
苏扬大汗淋漓,满脸泪水,人已完全虚脱,送入病房后,很快睡着,片刻之后忽又惊醒。
&ldo;孩子……&rdo;她想说话,却很艰难。
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
&ldo;孩子没事,长得很漂亮,像你。
&rdo;李昂试图微笑,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沉痛感伤。
苏扬看着李昂良久,问:&ldo;为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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