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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卡斯特再次掏出照片。
&ldo;马克诺顿太太，你见过这个人吗？&rdo;
马克诺顿太太吞人似地瞪着照片。
&ldo;我想我见过这个人。
是的，是的，我敢肯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说是来我们家向我推销十四卷百科全书的那个吧？或是来推销新型吸尘器的人吧？我和他没谈什么，他便到前面花园去缠我先生。
安格斯正在埋种球茎，不喜欢人家打扰他，然而那人却不停地说他所推销的东西有什么好处，说它可以吸窗帘上的尘埃，也可以清除楼梯台阶，以及各种椅垫坐褥。
安格斯只是看着他说：它会种球茎吗？那人愣了一下便掉头走了，真教我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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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你确定他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rdo;
&ldo;嗯，这个，我没有十分把握，&rdo;马克诺顿太太说，&ldo;因为那个人看起来年轻多了，让我想想看，但不管怎样，我是见过这张脸孔的。
是的，我愈着愈觉得他曾经来过我们家推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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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保险罢？&rdo;
&ldo;不，不，不是保险。
这类事情都是由我先生照料的，所有的险我们都保过了。
不是的。
然而无论如何……我愈看这张照片&rdo;
但是哈卡斯特的心里并未获得什么鼓励，也许更糟。
经验告诉他，马克诺顿太太是那种容易莫名地兴奋的人，尤其地极希望自己曾经看见和谋杀案有关的人。
她把照片看得愈久，愈自以为自己看过这样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
&ldo;我想，他开的是一辆货车，&rdo;马克诺顿太太说，&ldo;但我就是想不起何时见过他。
是一辆面包店的货车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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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昨天没有看见他吧，有吗？&rdo;马克诺顿太太的脸有些黯然。
她掠一掠蓬乱如浪的灰发。
&ldo;不，不，不是昨天，&rdo;她说，&ldo;至少&rdo;她顿了半晌又说：&ldo;我想不是咱。
&rdo;然后她的脸孔亮了一些接着说；&ldo;也许我先生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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