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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日记被伊波利特&iddot;弗维尔发现了。
他是怎样被意想不到的偶然性,被阴险可恶的命运驱使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他发现了我的日记。
他勃然大怒,本想立即把玛丽‐安娜赶走。
可是,看到妻子沉着的神态,看到她出示的表明自己清白无辜的证据,看到她坚决不同意离婚,并保证不再见我,他又镇定下来。
我离开了巴勒莫,心如槁灰。
弗洛朗斯也被打发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与玛丽‐安娜说过一句话,可是坚不可摧的爱情仍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分开也罢,时间流逝也罢,我们的爱情都没有减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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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话头,想看看这番话在堂路易脸上引起什么反应。
堂路易没作任何掩饰,他专心听着,急于知道下文。
最让他觉得惊讶的,是加斯通&iddot;索弗朗那出奇的沉着,是他那平静的眼神,是他从容不迫的语气,他叙说这么一出男女间的感情纠葛,口气竟是这般平常,这般舒缓。
&ldo;他真会做戏!&rdo;堂路易心想。
他这么想的时候,又记起玛丽‐安娜&iddot;弗维尔也曾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
他是不是应该回到最初的看法,认为玛丽‐安娜有罪,因为她也像索弗朗这个同谋,像弗洛朗斯一样善于做戏?或者,他应该相信,这个男人有几分正直?
&ldo;后来呢?&rdo;他问。
&ldo;后来嘛,我在中部一个城市落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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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弗维尔夫人呢?&rdo;
&ldo;她住在巴黎的新房子里。
她和丈夫都不提过去那段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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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么知道的呢?是她写信告诉你的?&rdo;
&ldo;不。
玛丽‐安娜是个恪守本分、尽职尽责的女人,观念极为死板,从不给我写信。
但弗洛朗斯应聘给您前面的房主玛洛内斯库伯爵当秘书和读报员,常常在她房里与玛丽‐安娜见面。
玛丽‐安娜从没有一次提到我,对吧,弗洛朗斯?玛丽‐安娜不可能提到我。
但她的生活与灵魂却充满了爱情,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对吧,弗洛朗斯?到后来,这种远离她,另居一隅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来到了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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