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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ldo;啊!&rdo;总监道，&ldo;从歌剧院到艾尔辛格夫人家，您是怎么去的呢?&rdo;
直到这时弗维尔夫人似乎才明白，她是一场真正讯问的对象，于是她的目光和神态显得有些不安。
她答道：
&ldo;我叫了一辆汽车。
&rdo;
&ldo;在街上?&rdo;
&ldo;在歌剧院广场。
&rdo;
&ldo;那么，是十二点?&rdo;
&ldo;不，十一点半。
没散场我就出来了。
&rdo;
&ldo;您急于赶到朋友家?&rdo;
&ldo;对……或者，不如说……&rdo;
她突然停住了，两边面颊涨得通红，嘴唇和下巴激动得直颤。
她问：
&ldo;为什么问我这些事?&rdo;
&ldo;夫人，必须问这些事。
有助于我们弄清案情。
我请求您回答我的问题。
您是什么时候到朋友家的?&rdo;
&ldo;我不太清楚……我没注意。
&rdo;
&ldo;您是径直去的吗?&rdo;
&ldo;差不多是吧。
&rdo;
&ldo;怎么?差不多?&rdo;
&ldo;对……我有点头晕，就叫司机开上香榭丽舍大街……树林大道……慢慢开……然后，又回到香榭丽舍……&rdo;
她的话语越来越混乱，声音越来越模糊。
到后来，她头一低，不出声了。
当然，她的沉默并不意味着她供认了。
也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让人认为，她这么虚弱并不是因为悲痛。
不过她显得这么疲惫，以至于人家可以说，她觉得自己完了，就干脆放弃抗争。
现在她成了案情的焦点。
大家对她几乎生出几分怜悯;她如此不善于自卫，使得大家都不忍心进一步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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