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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既是害怕，又舍不得搬走，想一睹精魅的真容。
他窗前种了一株芭蕉，就在芭蕉叶上提诗说：&ldo;夜听芭蕉，往来潇潇，醒也无聊，睡也无聊。
&rdo;
芭蕉叶上很快有了答复：
&ldo;何妨梦中走一遭？&rdo;
书生当夜就入梦，与一绝色佳人颠|鸾|倒|凤，醒来时却已春|梦|无|痕。
芭蕉叶上的诗词也不见了。
书生怒极，砍了芭蕉，却发现芭蕉的中心是空的。
白雁摊手微笑：&ldo;一切不过梦境，都是幻影。
&rdo;
梦魔无法苟同：&ldo;亏你还是个盗梦者。
&rdo;
白雁依然在笑：
&ldo;你在做梦时，梦是真的；等到梦醒了，便是假的。
因缘聚会，缘起|性|空，如梦始如梦终。
&rdo;
梦魔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ldo;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你到底是佛是魔？&rdo;
白雁终于笑成了弥勒佛：
&ldo;能不着相，魔也是佛；若是着相，佛也是魔。
&rdo;
梦魔不耐道：&ldo;你别神神叨叨，就说什么叫着相！
&rdo;
白雁一摸自己光滑的头顶，摊开空空的手掌：&ldo;你看见什么了没有？&rdo;
梦魔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最终只能摇头。
白雁一脸得逞：&ldo;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嘛！
&rdo;
梦魔这次有些懂了：&ldo;尘归尘土归土。
&rdo;
梦魔有些可惜：&ldo;我现在觉得你跟黑龙最般配。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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