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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依然淡定：&ldo;那是君玉的画像。
&rdo;
&ldo;不，那是我，那是我少年时候的画像！
&rdo;柳凤至伸手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半张面具：&ldo;你仔细看看，我真半张脸未被毁之前，就是那样的，她长得像我，是我和妙语的孩子！
&rdo;
&ldo;哦？&rdo;
&ldo;我和妙语两情相悦，顾家看不起我不许我进门就只能将我安置在外，我在醉红楼三进三出，听闻她娶你沈家子心如刀绞，后来断断续续那几年，脸也被人毁了，都是为了稳住你稳住你们沈家，最后连亲生骨肉都不能抱上一抱……&rdo;
沈墨玉登时大怒，一脚踹向他：&ldo;你再说！
&rdo;
柳凤至随即倒地，他侧过脸来，那半张狰狞的脸上，尽是诡异的笑意：&ldo;我说不说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我和妙语认识的时候你还在沈家做你的病公子呢，旧王爷府是谁家的宅院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我在醉红楼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你在顾家尊贵一时，可也不曾想的到吧，妙语对你根本没有感情……&rdo;
一脚已经踩了他的脖颈上面：&ldo;好啊，你想说让你说个够，说下去……&rdo;
一边的小厮赶紧给人跪下了：&ldo;沈老爷住手啊，我们大爷身染重病，本来就……&rdo;
话未说完，已被柳凤至喝止了：&ldo;住口！
&rdo;
沈墨玉大笑，笑着笑着竟然也觉得喉间腥甜：&ldo;身染重病了？呵呵，你倒是快，想比我先去找她了？&rdo;
柳凤至只在他脚下动也不动：&ldo;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哥哥要是恼我，打骂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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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玉勉强被压下的火气让他呼吸困难：&ldo;对不起我？你想得太多了，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说什么，未央是我们沈家的孩子，休想从中作梗！
&rdo;
说罢，他立即转身。
柳凤至哪里能甘心呢，只在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ldo;我不求别的，只盼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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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毫不犹豫地甩开他来，再不看他，大步走回了沈家大门。
柳凤至的小厮赶紧过来搀扶他起身：&ldo;大爷快起，要我说直接告诉未央小姐就是了，再怎么说骨肉亲情还在，她还能不认您吗？&rdo;
&ldo;你懂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怎能相认，先和沈家兄弟通融些关系，以后好说话。
&rdo;
&ldo;……&rdo;
&ldo;走吧。
&rdo;
眼看着门外的人都走了，一边转角暗处的马车里，主仆二人这才面面相觑。
蛟河听得清清楚楚，沈墨玉和柳凤至是提到了未央两个人，两个人似乎闹得很不愉快，不过因为离得太远了些，也听不清楚。
他放好车帘，又回头看着顾琏城：&ldo;殿下，这柳大爷不是一直在醉红楼给君后提供情报的么，他和大老爷应该都是一条心的，怎么看着好像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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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讲，这些年沈墨玉对顾家可谓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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