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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曦“嗯”
了声。
程文华以为关曦已经知道，继续说：“学妹以后大展宏图，学长这里也有很多业务很多人，可以介绍给学妹认识。”
关曦笑道：“谢谢学长，咱们这叫不打不相识？”
程文华笑了起来。
两个人体面地结束了通话。
挂掉电话，关曦走到宴会厅。
她抬眼，一下子就认出潘乔木。
因为他实在太扎眼。
从前在集团的时候，关曦就知道，潘乔木长了张好脸，但见到本人出现在宴会厅的一刹那，关曦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好脸。
“乔木哥来了！
快看，是潘乔木！”
王茜和另一个前台凑到门口，那里已经挤了些女生。
两人暗搓搓探身看过去，四周女生举起手机对着他拍。
“他动了。”
“哎？关曦也在。”
“他们……”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无数视线明里暗里落在两人身上。
迟到的潘乔木脸色谈不上好看。
他的眼神在会场中一番逡巡，最后试探着落在关曦身上。
关曦点点头。
潘乔木站起身。
半晌，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穿过宴会厅走来。
这个笑并不真诚。
但工作场合，真心假意，谁会在乎呢。
桌下亮刀亮剑，桌上依旧一团和气。
关曦也对着他露出一个笑。
这是潘乔木和关曦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两个人轻轻握手，随即相互谦让着落座，潘乔木风度翩翩地为关曦拉开椅子，姿态宛如旧友。
他们开始寒暄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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