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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
周晓红啐了他一口，然后翻身躺下，并命令道，“把灯关了，睡觉！”
“是！
老婆大人。”
曹秋成将灯关了，躺下来伸出手臂将妞妞和周晓红勾在怀里，有了这两个宝贝疙瘩，就是没有儿子他也无所谓。
有了妞妞横在他们俩中间，就是曹秋成再有一百个贼胆也不敢造次，睡到半夜两人都领教到女儿的睡工，一会儿把脚压到曹秋成的身上，一会儿又把头搁在周晓红的肚子上，还有一次差点儿把脚丫子放进曹秋成的嘴里，到了凌晨干脆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头和脚换了个位置，搞得曹秋成和周晓红整晚不得安生，跟着女儿不停变换姿势。
一早，曹秋成打着哈欠起来，感叹再不让妞妞上他们的大床了，周晓红边给他理领子边笑，“你上车再睡个回笼觉吧，有一次难保没下次，你女儿你还不知道。”
“都是和你学的，磨人精，就是不想让我安安生生过日子。”
曹秋成把周晓红揽进怀里，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揩油，“看我回来不好好治治你的毛病。”
周晓红用力把他推开，“赶紧下楼去，大龙在下面等老半天了。”
“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我不在家别总和妞妞制气，她毕竟还小，对她那么严做什么，比起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妞妞够乖的了，你怎么就老觉得自己家孩子不好。”
曹秋成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
“知道了，烦不烦，就怕我亏待你女儿。
我哪有嫌她不好，小孩子就是不能惯着，这是原则问题。”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多大的孩子，成天原则原则的，比老头子还像共产党。”
两人叨叨着走到车前，张大龙把曹秋成手中的行李接过来放进后背箱，脸上藏不住的暗笑，在公司说一不二的成哥，谁能想到在家里却只能听老婆的。
张大龙开着车，出了市区便发现雾越来越大，因为事情是早就定好的，这趟差是非出不可，曹秋成让张大龙慢慢开，顶多是通知对方会晚到一些。
张大龙下车来到车后，看了一眼车尾的状况，车并没有什么大碍，张大龙决定不追究了。
面包车上的人也下来了，还一连下来二个人，用飞快的语速说着方言，好像是在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没看清。”
之类的话。
张大龙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走吧，雾太大，谁也不怪。”
其中一个人走到张大龙身前，边鞠躬边说，“不好意思，谢谢了，抽根烟吧。”
说着，那人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让张大龙从烟盒里自己抽了一根出来，然后自己也叼了一根，并为自己和张大龙点上。
张大龙完全是礼节性地接过烟，小小吸了两口，看见对方的嘴唇不停地在动，却听不清那人说了些什么，他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那人隐约地笑着，张大龙眼前一片模糊便什么都记不清了。
曹秋成的头上罩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对方大概怕他会窒息，在口鼻处挖了一个小洞，他感觉自己被拽下了车，然后又上了另外一辆车，那辆车一定不太干净，一股股刺鼻的怪味充斥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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